频,现在,我的耳朵嗡嗡响,肚子也咕咕叫了。”
“谁让你中午不好好吃饭的?”苏睿白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点餐。
第二天,整个上午的时间,苗溪溪、谢飞和余若男三个都待在公安局的电脑室中,将辽宁最近的失踪人口与老孙的信息进行比对、筛查。
“找到了!”临近中午时分,筛查比对工作终于有了进展。余若男在信息库中找到了一条失踪人口信息,而那人的照片和信息跟老孙很符合。
“我看看。”苗溪溪看了过去,电脑上出现的是一个失踪人口的信息。只看照片,的确就是老孙本人,只是,照片上的他看起来胖一些,也没那么邋遢和憔悴。
“姓名:孙国强;年龄:五十一岁;职业:农民。于九月三十日离家,之后音讯全无。”余若男读着信息。
“九月三十日?距离现在都半个月了,”苗溪溪说,“他们绑架我的那天是十月八日,而老孙被害的时间是十月十一日的凌晨。”
“我马上联系当地的派出所。”谢飞说。
通过远程电话联系,苗溪溪三人又得知了不少关于老孙的信息:老孙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一个村子里种着几十亩土地。他的生活甚是凄凉,年轻时,妻子嫌弃他穷,跑了,他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二十年了,也没有再娶妻。他的女儿很懂事,考上了大学,然而,就在上个月,不幸再次降临这个两口之家——女儿在学校晕倒了,还不断地流鼻血,高烧不止。经过医院的详细检查,女儿竟然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换骨髓,才能活命。
能与女儿匹配的骨髓很难找,然而,就算找到了匹配的骨髓,手术费用也高达三十万,更不用说后续的一切治疗和保健了。孙国强在医院比对过了,他自己的骨髓跟女儿无法匹配。骨髓库里也找不到匹配的,现在,医生只能替他的女儿采取一些保守治疗。
知道这些信息后,苗溪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孙那样一个良善之人,会铤而走险,充当绑架犯,原来,他是被逼无奈的。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公民,因为他为了钱,干下了违法犯罪的事儿;可是,他是一名合格而伟大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他豁出去了。跟他比起来,他那个出走的老婆简直是自私冷血。
而当地的警方后来又通过网络向江城公安局传送了一张孙国强女儿的照片。那张照片是在医院的病房内拍摄的,惨白的墙壁,惨白的床单,小小的病床上,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对着镜头微笑。她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可是,她在微笑。这一定是一个坚强乐观的女孩子。在看到这张照片的一刹那,苗溪溪便对照片中的女孩子生出了怜悯和爱护之心。
据当地公安局的人说,孙国强的女儿名叫孙依兰,今年二十一岁,读大三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兰兰不仅学习好,每年都拿奖学金,而且,她还趁着放假的时间去打工赚钱。
看来,孙国强把自己的女儿教养得很好。只是,现在,孙国强被人残忍地杀害,兰兰也成了孤女。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