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沉浸在梦乡之中的苗溪溪被手机铃声惊醒,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来自外地的陌生号码。苗溪溪接通了电话,这才知道,这个电话正是孙国强老家的公安局打来的。在电话里,一个年轻的警员有些局促地告诉苗溪溪:在得知父亲被害的消息后,孙依兰悲痛欲绝,开始绝食。她还想见父亲,想要江城警方尽快将父亲的遗体运送回辽宁。
“你们傻啊!”苗溪溪气极,“怎么能把孙国强遇害的事儿告诉他女儿?他女儿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只是按照制度来办事,谁知——”
“法不外乎人情,你们办事能不能多一点人情味?”
那年轻警员被苗溪溪说得毫无招架之力,不敢再解释什么,只是唯唯诺诺地问,什么时候可以把孙国强的遗体送回辽宁。
“现在不行,还没破案呢!”苗溪溪说,“这样吧,我去你们那儿一趟,去看看兰兰。”
“啊?”年轻警员似乎愣住了。
“昨天,我就萌发了亲自去看看兰兰的念头,现在,我是不得不去了,”苗溪溪问,“你们该不会什么都跟兰兰说了吧?说他爸爸是绑架犯?”
“还没来得及呢,一听到爸爸遇害的消息,小女娃就崩溃了……”
苗溪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对方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翻身起床,先打了个电话给苏睿,说她要去辽宁看看兰兰。苏睿叮嘱她注意安全,多收集信息,还说会给她报销机票钱。
“切,谁要你的臭钱!”苗溪溪切了一声。接下来,她向上司请了两天假,又在网上订了最快的机票。
临走前,苗溪溪去小叔叔那儿敲诈了一笔钱,又买了一个可爱的布娃娃,准备送给兰兰当礼物。
中午十一点多,飞机准时起飞。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在沈阳机场降落。从机场出来后,苗溪溪去搭乘大巴,到了老孙所在的那个城市。
一名年轻的警员负责接待她,一听这个年轻警员的声音,苗溪溪便认出,他就是今天早晨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人。这个警员看上去二十出头,姓张,娃娃脸,有些腼腆。看到苗溪溪的第一眼,他居然脸红了。也是,谁能想到,一个女警察竟然会长得这么美呢?
“苗警官,你还没吃饭吧?”小张说,“要不,我先带你去吃饭?”
“好,”苗溪溪点点头,“吃了饭,你就带我去医院,我希望尽快见到兰兰。”
小张带苗溪溪去吃了沈阳的特色小吃,吃过饭后,两人便打车去了市中心的第二人民医院。
在住院部的一间加护病房里,苗溪溪终于见到了兰兰。她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跟照片上相比,她本人更为瘦削和苍白。而且,不同于照片上的面带微笑,此时的兰兰郁郁寡欢,她的眼睛肿成了小核桃,泪水都要流干了。
“兰兰还是不吃饭吗?”小张问护工。这个护工是个小姑娘,是孙国强给女儿请的。
“嗯,只喝了几口水。”护工说。
苗溪溪走到了病床边,兰兰下意识地抬头看她,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眉头蹙起,显然很是惊讶。
“你是谁?”兰兰问。
“兰兰,你好,我是湖北江城市公安局的警员,你可以叫我溪溪姐。”苗溪溪说。
“江城公安局?我爸爸的遗体就在那里!姐姐,他现在在哪儿?你带他回来没?他为什么会死?谁害死他的?”兰兰挣扎着想起身,却因为没吃饭,没有力气,软趴趴的根本起不来。
“兰兰,你别激动,先躺好,”苗溪溪握住了兰兰的手,“很抱歉,因为尚未破案,你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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