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病美人虽美,可是不能承受皇上恩宠……也不过是一个漂亮的花瓶罢了。”
“别胡说!”安如锦皱眉叱责,“皇上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
是了,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既是情深,为何再负深情?除非……他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爱着纳兰韵。
她眼中深深迷惑,是这样吗?
……
中宫,一炉细细的盘香静静燃烧,香雾袅袅。
皇后微微眯着眼由医女为她推拿身上穴位。这些日子要到了秋季,暑气更重了,她觉得身子湿气重,便让太医调理。
太医怕药吃多了对凤体不好,便教给医女一套手法。早晚为皇后推拿,所谓便是“开窍穴”。
皇后对面是一位面容十分娟丽的宫妃——陈婕妤。
陈婕妤一边品茗,一边对皇后道:“皇后您不知,昨儿兰妃妹妹又晕了。”
皇后眼都不睁。她恹恹道:“慕神医不是说国医妙手快要治好兰妃妹妹了吗?怎么又晕倒了?”
陈婕妤笑道:“听说,是和皇上置气才昏倒的。”
皇后唇边勾起一抹莫名笑意,不过并不接口。
陈婕妤继续道:“哎,说起来兰妃妹妹这个身子臣妾看着都胆战心惊的。今天晕,明天倒的。整日不是药丸就是汤药。皇后娘娘,不是臣妾杞人忧天。这样的身子能为皇上诞下龙嗣吗?”
皇后睁开眼看了陈婕妤一眼,慢慢道:“这个本宫也管不了的事。妹妹你还真的很挂心。”
陈婕妤看见皇后不动如山的样子,心中冷笑连连。她就不信皇后不知道昨夜瑶月宫发生的事。本来这事自己幸灾乐祸就可以了。不过皇上的恩宠,还是能少一个人分就少一人才是正理。
她重振笑颜,漫不经心道:“皇后娘娘说得是。这事本不该是臣妾操心。毕竟皇上喜欢哪位妹妹是她们修来的福分。臣妾怎么会妄图去嫉妒呢。只是……”
她说道最后忽然来了一个“可是”。
皇后眼皮跳了跳。不过她还当真沉得住气,半闭着眼一声不吭,就是不接话。一旁的陈婕妤面上渐渐尴尬。
这皇后……她暗自咬牙,面上浮起笑容:“可是,皇后娘娘,宫中最近有点不太好听的流言。”
皇后眼底掠过厌恶,道:“既然知道是流言就不用说了。”
陈婕妤连忙道:“皇后娘娘,这可不能小看流言啊。万一是什么事呢……”
“那到底是什么事?”皇后皱眉。
此时医女已经按好了。左右宫女纷纷上前为皇后穿上外衣,重新整妆。陈婕妤见皇后又恢复端庄肃然的样子,眼中掠过嫉妒。
她低头,惶恐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只是最近听说后宫都在传……那个慕神医在宫中到处乱走,似乎有点古怪。”
皇后微微一怔。
她正要再问清楚,女官悄然而至,道:“启禀皇后娘娘,齐王妃求见。”
皇后愣住,陈婕妤也愣住。
齐王妃?不就是闵氏吗?她不是一向是眼过于顶,甚至当日打了御前的人后,都没有为自己的小妹闵嫔入宫求情。
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事而入宫求见皇后
皇后略一沉吟,对女官道:“请齐王妃前去偏殿喝茶,本宫梳洗下就过去。”
女官退下。陈婕妤有心留下来八卦。不过她看见皇后眼里神色,心中一凛,道:“臣妾明日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挥了挥手。忽然,她唤住陈婕妤,目光神色莫名:“宫中的流言有的并不是捕风捉影,你去派人看着那慕神医,有什么不妥一定要禀报给本宫。”
陈婕妤心中一喜,立刻道:“是。遵皇后凤谕。”
皇后看着她退下,这才转身到了寝殿梳洗打扮起来。
……
“这就是合香华帏凤翥?”
云珠宫中,常贵人指着香炉中不起眼的香饼,吃惊溢于言表。
安如锦笑了笑,把所做的香饼都放入檀香盒中递给常贵人。她道:“这香宫中没有,若是你想要以后送你一份。”
常贵人无趣地撇嘴:“有合香又怎么样?皇上照旧不去我的殿中。”
她眼中罕见流露落寞:“一入宫门深似海。看来我这辈子要孤寂一生了。”
安如锦沉默。这话她不好安慰。萧应禛不贪恋女色,后宫宫妃众多却也不见他特别留恋哪位。可是昨夜……
她面上渐渐红了。
手中的香盒不由抖了抖。
幸好常贵人没有看出来她的异样。她长吁短叹后,忽然道:“最近宫中有点奇怪。”
安如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不由问道:“怎么奇怪?”
常贵人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像平静过了份。连陈婕妤那么爱生是非的人都安分了。这不像是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