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完犹豫看向萧应禛:“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今夜太奇怪了。萧应禛不擅香,平日里也不在乎她到底焚的是什么香。对他来说,日理万机的朝政,层出不穷的问题远远比知道哪种香更重要。
萧应禛久久看着她,忽然微笑:“你没有做错。朕只是忽然想见见你。”
“为什么?”安如锦诧异,不过她立刻发现自己多此一问。
“不为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而已。”他淡淡道出这个不似解释的解释。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想来,便为她而来。
是香引了他来,还是她引了他来?再也说不分明。
安如锦莞尔。她慢慢靠在他的怀中。
这个怀抱一如既往的宽阔温和。此时此刻她不想去想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想去想他和纳兰韵到底如何,更不想去想那么多沉重无法承受的一切。
夜,静谧。两人相拥在这平凡的夏夜。
一点温热贴在她的额头。
她微微诧异抬头,迎上他灼热的眼神。黑暗中,她面上陡然浮起两抹看不见的红晕。
她低首,细密的吻追寻红唇而来,毅然地将她覆盖。
夜,更深了。
……
清晨,晨露未晞。安如锦醒来,身边已空空如也。除了凌乱的薄衾外没有昨夜缠绵的身影。
安如锦静静躺在床上,水眸神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秋荷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静夫人还要歇息吗?”
安如锦面上浮起不自然。她拥被而起,问道:“皇上走了?”
秋荷笑眯眯道:“当然了。皇上要上早朝呢。不过皇上心疼静夫人,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夫人,要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要让太医来瞧瞧,千万怠慢不得。”
最后一句令安如锦面上红晕止不住地泛起。她罕见横了秋荷一眼:“胡说八道。”
秋荷立刻为自己鸣不平:“苍天可鉴啊。奴婢我若是有半句胡说八道,让我割了舌头去!”
安如锦被她逗笑了,忍不住道:“大清早的什么割舌头,不吉利。”
秋荷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吩咐宫女们前来伺候安如锦更衣梳洗。安如锦经过昨夜一夜缠绵,浑身雪肤上红痕点点,看得宫女们一个个都羞红了脸。
秋荷捧来泡澡的香料,问道:“静夫人喜欢什么?”
安如锦目光扫过,点了豆蔻和几色香花。她的目光落在一块淡黄色事物上,淡淡道:“以后这种香料就不要拿进来了。”
秋荷定睛一看,立刻道:“对。奴婢该死。”
她说完立刻对宫女们道:“记住了,以后不许拿麝香进云珠宫!”
“是!”宫女们纷纷答应。
安如锦明眸溢出笑容,便由着秋荷等伺候更衣梳洗。
一番梳洗,她雪样的肌肤上泛起了血色,往日略显苍白的面上红晕遍染,容颜越发盛了。秋荷为她打扮后,看得目不转睛。
她道:“静夫人原来越美了。以前都不觉得。”
安如锦还未回答,一旁有巧嘴宫女插嘴恭维:“那是。这都是皇上的功劳。咱们静夫人再打扮打扮一定比瑶月宫那位更美。”
宫女的随口一句提醒了安如锦。
她朝着秋荷示意。主仆二人摒开众宫女,慢慢在花园中散步。
秋荷见四处无人,压低声音道:“昨夜的事奴婢今早上打听清楚了。昨夜皇上本来和兰妃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出来,直奔云珠宫了。”
安如锦眼中浮起自己也不明白的复杂思绪。她似自问:“难道是因为那香?”
秋荷没有听清楚。她自顾自道:“奴婢问了瑶月宫的眼线,似乎皇上和兰妃吵架了。皇上离开后,兰妃就昏过去了。今日早上皇上得知也只是让慕神医看顾兰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口谕。”
她的面上充满了疑惑。
安如锦心中明白。这种疑惑阖宫上下每个人都有。相当日萧应禛不惜违抗朝中上下官员的反对迎了纳兰韵入宫。
而且一入宫就是为妃,甚至不惜为她求医求药,还要建幽兰宫。这样的恩赐换成哪个妃子都不曾有过。哪怕是自己也不过是得了破格提拔女官的恩宠罢了。
可是没想到才不过几月,纳兰韵就似乎失去了圣心。
萧应禛不是风流之人,相反他对女色很少上心。唯一让他有出格举动的就只有纳兰韵。可是现在纳兰韵到底是犯了他什么忌讳,竟隐隐无法再得到他的关注了呢……
安如锦陷入沉思中。
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
难道萧应禛不爱纳兰韵了吗……不!她忽然摇头。
一旁的秋荷还在道:“静夫人,奴婢觉得皇上是不是厌烦了兰妃动不动就生病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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