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回赵祈。”
一众学子面面相觑,内心里同情赵祈,但要说到营救,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就连当朝皇上,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将赵祈交给西夏使团,大家只不过是国子监的一众学子,怎么营救?
眼看着一众学子垂头丧气,柳云懿好生愤懑,却不料,有人忽然站起。
“对!我有一计!”
说话的又是那小柴王柴司羽,柳云懿抬头,兴奋地望着他。
“你快说!”
“我们中途劫了囚车!如何!”
这主意没啥可取之处,只不过此时要救赵祈,也只有此计可行!柳云懿为了不打消众人的激情,违心道。
“好!此计甚妙!”
柴司羽暗中得意,这若真去劫囚车,不但救不了赵祈,反而能置众人于绝境,更重要的是,一旦囚车被劫,这西夏国岂能就此罢休?宋夏两国,怕是免不了一战。
这其中利害,赵允初岂能不知?
他立即表示反对:“不行!切不可轻举妄动!”
“你……”柳云懿见他此时还跟自己抬杠,小脸胀鼓鼓的斥责:“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你五哥都被抓去西夏,九死一生,你竟然无动于衷,你的心肠就这么硬吗?”
赵允初却充耳不闻,面色淡然地扫了一圈众学子:“诸位想想,就凭你们这些人手以及三脚猫功夫,有本事去劫囚车吗?!那西夏使团护卫森严,武功高强。只怕你们还没近身,就全军覆没了。人非但救不了,反而赔了性命!这值得吗?再说,劫持囚车何等大事?一不小心,就会挑起两国战火,若是如此,谁担得起这个责任?诸位,我们须谨慎行事,不能授人以柄。”
国子监的学子们毕竟读圣贤书,知家国大事,加上赵允初分析得条理分明,大家都不由点头,支持他的观点。而且,让他们真去劫囚车,恐怕谁心里都犯怵。他们几斤几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平时让他们仗势欺人还可以,叫他们去跟西夏武士拼命,那真是飞蛾扑火,自寻灭亡啊。
一时间,众人皆存了退缩之意。
那柳云懿也面露难色。她倒不关心什么家国大事,却也对赵允初说的话无可反驳。是啊,就凭国子监这些养尊处优的学子,哪是如狼似虎的西夏武士的对手。
到时候劫囚不成,反而败露,怕是更糟糕。
可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赵祈被抓去西夏无动于衷,可决计办不到。
不由得,柳云懿不服地挤兑道:“那你说怎么办!”
赵允初眉色轻敛,煞是凌厉地扫了一众学子,尤其落在柴司羽身上的片刻,柴司羽竟内心猛颤,脸色微白。但他故作镇静,不露出马脚。这小柴王,越来越懂得隐藏之道了。
“以不变应万变!”
这便是赵允初的应对之策,柳云懿听了,狂翻白眼。
“切!说白了,就是见死不救!哼,赵允初,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无胆匪类!孬种!怂货!”她一口气,连损数词。
却是赵允初听她冷言冷语,也不怒不恼,更不曾有半句分辨之言。
仿佛说他怂,他认了。
可旁人怎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毕竟,赵祈可是他五哥,自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更胜手足!
如今赵祈出事,他怎么会无动于衷?!
其实,他内心早有对策。只不过,不宜当面说出。一旦说了,怕是漏了风声,到其时追究起来,也是不得了。
柳云懿哪知他有如此城府心计,只是愤愤不平。
本来,她对他印象已有所改观,见他打算袖手旁观,又嫌弃他了。
只是,真要眼睁睁看着赵祈落难而不去营救吗?
是夜!两匹快马如风,赶在宵禁之前出了城门,干净利落地遁入夜色。那骑马之人身形矫捷,待行至官道,清冷月色下露出半个侧脸以及一双星月剑眉,赫然是小王爷赵允初,而身旁跟着的,则是他的贴身护卫易风。
两人这番出城离京,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连夜赶路,不消一天,便赶上了西夏使团。
然,他们并不现身,而是一路悄然跟随西夏使团。几天下来,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使团身后,如隐忍蛰伏的孤狼一般。使团沿着官道而行,直奔西夏国方向。数日过去,眼看着就要到了宋夏边境,使团竟然在边境的驿站不再前行。
“天色已晚,就在此留宿一宿吧!”
没藏讹宠令使团停下来。几个西夏武士立即将马车里五花大绑的赵祈拖了出来。
汴梁门口的礼遇,不过是做个大宋君臣和国子监众人看的。出了城,赵祈便没了这待遇,一路他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扔进马车里。这颠簸的路途,可让他遭罪了。
几日下来,整个人身形消瘦,发髻散乱,甚是狼狈。
被几名西夏武士拖出来,赵祈立马嚷嚷着要松绑。
“你们好大胆,竟然如此对大宋五皇子,想找死吗!”
赵祈从小哪里受过这般屈辱,此时暴跳如雷。唾沫星子吐了没藏讹宠一脸,他却也不恼不火,而是轻描淡写地命武士松了绑。
“五皇子殿下,你莫生气。你既然是戴罪之身,我又怎能以礼相待呢。若是被我国大王知晓了,我可担待不起。”
“哼!”赵祈虽气,却也无可奈何。谁叫他现在是囚犯,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扔掉绳索,揉揉勒疼的手腕,不失皇室尊严,大摇大摆地步入驿站之内。
这驿站也就只有一名驿丞与两名手下。接待西夏使团与五皇子这样的大事,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只是西夏使团人多势众,仆人不少,根本用不着他们服侍。没藏讹宠的人马很快在驿站四周布起了警戒。
而他与赵祈独坐一室。西夏的婢女端来酒菜,两人便把酒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