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静寂河神庙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是隐隐约约的人声。
“这可是河神,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你管他河神不河神的,老子在这儿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显过一次灵。”后来有一人回答道:“我告诉你,做了这单生意,这一辈子都不用愁啦,你想买别墅,出国旅游,想玩多少女人,多漂亮的女人,都没问题。”
“好,好吧,那就这样办吧。”
公鸡啼鸣,已是清晨,负责打扫河神庙的人缓步上那百层阶梯,在那匾额七步外恭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才碎步上前,小心地用钥匙开了那陈年旧锁,伸手一推,眼前一黑。
“啊!”
“不好啦不好啦。”
“小七,你做什么了慌慌张张的。”柜台的陈姐看着双手撑在柜台上一身服务生打扮的面容青涩的青年,提醒道:“让客人看到了坏了咱们酒店的形象,让老板看到了可是要扣工资的。”
可陈姐嘴里的话却没有让青年立刻缓下来,他惨白着一张脸,抬起头,看着陈姐,喘了好几下,才道:“陈姐,不好啦,河神杀人了,祭天的时候流血,河神发怒杀人啦!”
“怎么回事?”陈姐皱了眉头,道:“你说清楚,什么河神杀人了?”
“陈姐,今天早上,古叔去打扫河神庙,结果一开门……”青年显然是想到了之前凑热闹看到的情景,吓得本来就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眼神惊惶,道:“都是尸体啊,挂满了河神庙的房梁,河神像上还满是血迹,嘴里有几片碎肉,那放置贡品的莲花上海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的尸体,祭天没有完成,河神发怒杀人啦……”
“给我闭嘴!”陈姐狠狠地扫了青年一眼,看到青年被自己吓到闭嘴之后,才沉着脸,低头在座机上按了几下,道:“老板,河神庙……”
“我已经知道了。”听筒里传出的男人声音沉稳有力,安抚人心,只听他道:“来我办公室说吧。”
“好的,老板。”陈姐应了一声,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之后才放下电话,然后伸手揪住青年的领子,将人拖拽着往里面去,道:“你跟我过来。”
昨夜经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睡得十分美好的秦有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走出门,一边往餐厅走去一边心里犯嘀咕,这酒店里的气氛怎么这么怪呢?
一路走到餐厅,他就明白了,因为这餐厅大如广场,却叽叽喳喳讨论着一件事,秦有意摸了摸鼻子,走到渊屿那一桌,坐下,拿筷,吃,动作一气呵成。
蔡家庆看他那吃样翻了一个白眼,道:“喂,秦有意,往常你最有想法了,怎么今天安静了?”
秦有意才刚把一块肉塞到嘴里,听到这话,他抬眼瞧了瞧蔡家庆,细细嚼了两下,咕嘟一声吞下后,继续动筷子,却是一口气儿都没对着蔡家庆放。
蔡家庆气得瞪眼,气鼓鼓地往自己嘴里塞了好大一口肉。
渊屿抬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把筷子伸向了那块长得中正、香味勾魂的……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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