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边上,擂鼓声声阵阵,好似天上雷霆,只见一排赤身汉子,于河两岸擂鼓,头上红巾腰上红绫黄裤纹龙鳞,人人是神情肃穆,再看河中央,一朵巨大的荷花还未开放,直直地挺立在河中央。
“秦有意。”蔡家庆扯了扯秦有意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问道:“我还以为会看到波澜壮阔的黄河呢,为何这河……”
“如此细水长流的模样是吗?”秦有意也压低了声音,道:“从前确然是波澜壮阔的模样,不过现在多重利用,黄河自源头一路而来大多都被引去灌溉农田,有些地方还是设坝截流,如此细水长流已是难得。”
蔡家庆恍然大悟,说道:“难怪你一点都不担心。”
“仔细看吧。”秦有意笑笑,道。
接下来是孩童的合唱,是古语,古时候的地方话,听来虽然稚嫩却坚定非常,在这稚嫩的歌声中,两个穿暗红鱼鳞袍,面带鲤鱼面具,握剑舞一阵,口吟黄河颂歌,一步一句,一步一剑,一步一拂袖,一步一洒水。
秦有意看得怔然,这倒是难得的虔诚,与他小时候看过的祭天,虽然人数有所变化,但……气氛依旧。
最后一剑,两人同时指向河中央的花苞,然后长剑一抛,力道恰好到一齐到了花苞正上方,然后剑尖向下,因重力向下落去,两柄祭天的剑一下落去。
“啊!”
只听一声惨叫,两位祭司的动作停下了,两人隔河相望一眼,似是对现在情形的不解,四下众人也是有些窸窸窣窣的话语声,不过很快大家就安静下来了。
因为随着那巨大的花苞缓缓开放,中间竟然站了一个人,此人身着大红喜袍,扎了发髻,似古时候的新郎,而这人肩上,一左一右,入身一半,活命是没有希望的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死人啦,死人啦,龙王爷发怒,死人啦!”
“死人啦,快跑啊!”
人们在反应过来之后,一阵轰动,挤挤嚷嚷,乱得不得了,人山人海里,不免发生推挤,于是又有几声惨叫,秦有意看得皱眉,正要上前,却有一只手拦了他一下,秦有意抬头,道:“渊屿?”
渊屿抬了抬眼,示意秦有意看河岸边。
秦有意顺着渊屿的眼神向那河岸边望去,只见方才的祭司已经摘下了面具,祭司显然在人群中拥有极高的威信,唇齿开合竟是已经安抚下了民众,秦有意稍稍松气,偏过头去,问道:“木头,方才两位祭司舞剑之时,你可有察觉到不同的地方?”
“方才……”渊屿凝神回想了一会儿,道:“虽然细微,但空气中有灵力波动。”
秦有意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这回还真是来对了,木头,依你们的身份,可以介入当地警方吗?”
渊屿点头,道:“可以。”
黄河口镇上的公安局里,秦有意三人坐在了能单向看到审讯室的监控室里,随后不久,审讯室的门打开了,穿着暗红鱼鳞袍的人和两个警察站在了门口。
“不好意思啊,林先生,还要麻烦您跟我们走个程序,录个笔录。”看起来还有些资历的警官在门口对着祭司抱歉地说道。
祭司摇了摇头,取下面具之后是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儒士,他淡笑道:“没关系,毕竟是在祭天的时候发生的,我可能还是间接的凶手,只是问一下,已经对我很客气了。”
“哈哈,林先生说笑了,请进。”警官将祭司请进去,然后关上门。
待三人坐定,警官才开始问问题,道:“姓名?”
“林明。”
“年龄?”
“27。”
……
经过一系列套路的询问之后,警官开始进入正题,道:“虽然这么说有些不礼貌,不过林先生,往年的祭天都是没有莲花绽放这一项的,今年为什么要突然增加这个呢?”
“往年确实没有莲花绽放这一项,今年增加这个其实是为了遵循古制。”面对警官的问话,林明不慌不忙,慢慢地说道:“古时候的祭司拥有河神赐予的神力,他们能够让一粒普通的莲花种子一瞬绽放。”
“这……怎么可能啊?”警官一脸吃惊,那个写字的年轻小警官更是抬起头,张大了嘴,一副下巴要掉到地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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