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这个游戏可有点危险啊!”男人笑嘻嘻地擒住那一方雪白的手腕,微微一扭,锋利的匕首跌落在华丽的地衣上,响起沉闷的一声响,却又极其细微,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太真切。
登徒子是真的很高兴,刚刚骤起的失望,因为小玩物的负隅顽抗烟消云散,看来,他最近都不会太无聊了。
正元帝咬破了嘴唇,鲜艳的血色染上了本就好看的双唇,端得是风情万种。
“哈哈哈!”登徒子突然敞开怀抱,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如同上次一般,在柔软的地衣里滚了几圈,豪迈的大笑显示男人是真的很开心。
正元帝不明白,他刚刚明明是想杀了这男人,为何这该死的登徒子竟然笑得这般开心,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吗?想到这里,年轻的帝王奋力地扭动起来,双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恶狠狠地击打在登徒子的胸膛上,殿堂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砰砰声。
“哈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儿,没有人告诉你,花拳绣腿只会助长男人的欲望吗?你自己摸摸看!”
“啊呜!”打不死他,年轻的帝王只好下嘴咬了,那一咬可真是毫不留情,一丝血腥味弥漫在灼热的气氛里。
“哟哟哟,我的乖乖,你轻点轻点!把爷肉都给咬下来了!爷知道你寂寞难耐,也无需这般热情奔放地勾爷吧!”
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的恨意,让近在咫尺的登徒子震撼了,修长有力的手抚摸上那双眼睛,如此的生机勃勃,比之当日在清雅堂里所见,美了何止千百倍。登徒子蓦然放柔了语气,“乖,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你的错。”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一定是疯了!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当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在登徒子染了血的肩膀上,年轻的帝王终于明白,也许,疯的那个是他也不一定。
他果然是疯了!
登徒子一脸的温柔,然而那双该被剁下来喂猪喂狗的爪子却趁着他分神之际,上下开攻。
“虽然爷不想趁人之危,但乖乖,你可要知道,你这春药下得有点猛啊,爷若不趁这个危,怕阮阮这里从此以后就得废了。放心,今日,爷一定温柔。”
或许,不想被温柔对待的那个是他自己也说不定。
年轻的帝王攀附在强悍的肩膀上晃动着细软的腰肢,一味索取。重重宫门隔绝了他的羞耻和骄傲,他放任自己叫出声来。
就这一次吧,放任自己。
发泄一次之后,年轻的帝王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低头对他笑了,然后打开双手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也能被另外一个男人像抱女人一样抱着走,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抱着他,走得那般稳健。而登徒子的目的地赫然正是那张龙床。
芙蓉帐下,春晓苦短。不停晃动的流苏记录了这一夜两人别样的柔情。
我踹!
我再踹!
我还踹!
终于,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异常突兀地响起。
男人从床底下爬起来,“有没有搞错啊,我的小美人儿,吃饱喝足了就把亲夫往床底下踢。爷说什么来着,你果然欠调教。”
“那个人真的是你?”年轻的帝王拿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本想缩在角落,但这样实在有损他帝王的尊严,于是辛苦地挺直了腰背,不去管细细打颤的腰肢。
“我说,撑不住就别硬撑,要知道,爷今晚可是要了你不止七八回,你那里不酸吗?”登徒子双手撑在床上俯身戏谑地看着硬撑的帝王,那一刻,心底有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他没能抓住。
“你可真行!堂堂一国之君,竟如小孩子一般胡闹。爷真是怀疑,就凭你是如何守住这万里江山的。”说罢,轻佻地摸了那红艳艳的脸蛋一把。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走吧!”年轻的帝王别过头,下了逐客令。
“你不杀我了?”登徒子挑眉。
“你命太贱,杀了你会脏了朕的手。”
“不错不错,爷就知道你舍不得。”登徒子微微一笑,“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伴着这话,登徒子一个手刀劈下去,将那软倒的身体抱住。“真是不乖的小孩。”登徒子从地上的衣袍里勾出白色的单衣来,打开年轻帝王的身体,用自己的单衣将那些黏湿的痕迹擦去,还体贴地给小美人儿上了药,最后重重地亲了小美人儿一口,然后把头埋进那混合着他和小玩物气味的单衣里,狠狠地嗅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