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正元帝看着小路子身后空空如也,问道,脸色间有着奇怪的潮红。
“回皇上,这贵妃娘娘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奴家去召贵妃娘娘侍寝,贵妃娘娘的贴身丫鬟说娘娘已经睡下了,说请皇上一定要注意龙体,凡事别勉强。皇上,您看这……”
正元帝左手握成拳用力地按在书案上,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皇上,奴才这就去召其他娘娘来,皇上且忍着。”
“回来!”正元帝脸色更红,连声音都嘶哑了,“你给朕听着,谁都不许召。你让所有人都撤出紫宸殿,只准在前殿大门守着,若谁敢擅自闯入,杀无赦!包括你,小路子!出去!”
“皇上!”
“滚出去!”
小路子惨白着一张脸守在紫宸殿的大门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这可怎么是好。小路子连忙抓过一个太监,“你去把太医院的医首大人召进宫来,快去!”
这紫宸殿向来雄伟,隔着一道宫门都没办法听清里面的动静,更何况这还隔了一座前殿。小路子火急火燎地在前殿门口走来走去。
正元帝冷冷地笑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失败,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帝王,他竟然只能靠服食春药来提起性致,他为了爱的女人做到这一步,可那骄傲的女人却根本不当回事儿。
这一切都是谁害的?
都是那个该死的混蛋!
正元帝蹒跚地走到书案旁,拉开抽屉,将什么东西藏进袖子中,满脸的潮红中一双眼睛坚定而执着。
“呃……”正元帝走到书案前的地上,大理石铺就的地毯上铺着厚实而温暖的地衣,用上好毛皮做成的地衣,即使赤裸裸地躺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冷。
年轻的帝王慢悠悠地面朝上躺在了华丽的地衣上,左手摊开,右手摸上了衣带,一层又一层将对襟的衣衫解开,不过片刻功夫,那白皙的肌肤就暴露出来,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淡红色的痕迹。
不用仔细看,也能发现年轻的帝王正在情动中。剧烈的药力席卷着灼热的欲望,正摧毁着一个帝王的骄傲。
当年轻的帝王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时,他听见轻飘飘的衣袂翻飞声,睁开迷蒙的眼睛,他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轻声道,“你来了。”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委屈的鼻音,让听到的人恨不得自裁以谢他。
“乖乖,你等爷很久了吗?竟然想出这个办法逼爷现身,有趣有趣。”男人半蹲在美景面前,一只手握住了那正在劳动的手。
年轻的帝王毫不掩饰自己的呻吟,微微挺起了腰肢,像是在迎接男人的手。
“哟,这么迫不及待?怎么,莫不是这么多天了,你这小东西都没用过?为爷如此守身如玉,爷可真是感动。”
“你,知道朕是谁吗?”迷蒙着眼睛,年轻的帝王突然问。
“呵呵,”男人轻声一笑,“当然,你叫阮阮,是爷心尖儿上的小小玩物。”
阮阮。
多温暖的名字,他从小到大,从没人这么叫过他,即使是皇兄也只是叫他小纬。然而,当他登上这九五至尊的位置,他最敬爱的皇兄却再也没这么叫过他,不管是在哪里,皇兄看见他都是,“吾皇陛下”,伴随着双膝跪地。皇兄可知道,他有多讨厌他那双骄傲的膝头跪在自己面前。皇兄的双膝那般尊贵,不该为任何人弯折。
“是,我是你的阮阮。你亲亲我好不好?”
男人风流倜傥一笑,白玉折扇挑起了那粉嫩的面颊,“爷果然是魅力无双啊,连堂堂北塘国的帝王都张开了双腿求着爷临幸。”说罢,低头含住了年轻帝王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
说实话,登徒子心里是有点失望的。
本以为这万人之上的年轻帝王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却不过因为被他干过一次,就这样俯首称臣,真个是没意思。
但美色当前,即便没意思,也可亵玩亵玩。看来,今夜之后他不用待在这里了。
阮阮摇摇头,“我不是要你亲这里,而是,另外一个地方。”年轻的帝王不知羞耻地掐了掐男人的手。
登徒子挑眉一笑,当真俯下身去……
寂静的后殿里,寒光闪了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