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今天心情大好,正在化妆间准备。这时,伟松进门,神秘兮兮地反手将门锁上。
“你来干吗?找打呢?”若雪看见他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
“最近我遇上点麻烦,昨晚我本想去找我堂姐借点钱,不料老天有眼,让我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若雪脸色突变。
“厉文轩没死,他参加了新四军,还有你三天后要去找他。” 伟松贴近若雪压低声音说。
“你想干吗?”若雪警惕地问。
“你说这个消息值不值一千块?大家都是亲戚,谁也没想害谁,对吧,以前你砍我的事也一笔勾销了,今天咱俩正式做个交易,你给我一千块,我替你保守秘密,让它永远烂在肚子里,怎样?”
“我哪有钱?”
“我知道你没钱,但你身边人有钱啊,有个富家公子不是天天给你送花吗?找他借钱,之后你人一走,他上哪儿去找你啊,在上海这个地方,就要学会动脑子,遍地都是钞票。”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的确是个好办法,成交。” 若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爽快,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谈生意,什么时候给我钱?”
“我信不过你,我临走前给你。”
“一言为定。”韩伟松得意地哼着小曲推门出去了。
韩伟松走后,若雪便拿定主意,她只能拿那个天天给她送花向她献殷勤的李先生开刀了。想着她便给李先生拨了一通电话,约定待会儿在剧场对面的咖啡厅一见。对方在话筒那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谢小姐,来来,再加一块糖。”李先生讨好地说。
“你都给人家放了三块糖了,你也不怕腻死我?” 若雪撒娇的声音比糖还甜腻。
“太甜了?我这就给您换一杯。”说着就伸手招呼服务员。
“不用麻烦了,我觉得正好。”若雪带着一脸甜笑。
“我的确有些紧张,谢小姐,真没想到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简直受宠若惊。”李先生坐在若雪对面,看得出他很兴奋。
“还是李先生的诚意打动了我,天天送花,风雨无阻,就是块石头也该融化了。”
“还是老话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谢小姐,一会儿想吃什么?粤菜?川菜还是淮扬菜?要不法式西餐如何?烛光晚宴,红酒香槟,最配像谢小姐这样的新潮女性。”
若雪莞尔一笑:“吃饭的事放放再说,今天我邀请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愿意为漂亮的小姐效劳。”
“可是……实在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开口。”若雪假装为难地说。
“谢小姐能在为难之时想到我,就是我的荣幸,请不必多虑。”
“那我可说了,我吧……最近手头有些紧,需要借点钱。”
“啊?借钱啊?要借多少?”
“不多,也就二百块。”
“二百啊?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能不能问一下谢小姐要这钱做什么?”
若雪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手上指甲油:“钱到女人手上不就那么几种用途吗?如果李先生有难处就不麻烦你了。”
说着,起身要走。
“慢,慢,我又没说不借,谢小姐先坐下。”他说着趁机拉住若雪的手,“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出了这笔钱,我能有什么好处?”
若雪貌似无意地抽回手:“李先生真是个生意人。不知道后天晚上您是否有空,愿意陪我一起欣赏黄浦江夜景吗?”
“有空,有空,愿意,愿意,我一定订好国际饭店面向黄浦江的顶楼客房,敬候谢小姐的大驾。”
“那就……后天晚上见。”说着若雪就风情万种地离开了。
若雪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到疏影仍然天天在街上卖青团实在太辛苦,就打算在临走前给他盘一个小店铺,不把她和家栋安排好,她人走了心也走不了。她留意到街头有个早点铺要转让,小是小了点,可买卖青团糕点,外加豆浆小馄饨还是可以的,便从公司预支了薪水帮疏影盘了下来。还非要把剩下的钱都塞给疏影,让她一部分还外债,一部分做家用。
疏影再三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她约了韩伟松黄昏的时候在街心花园见。伟松早早地就来了,远处传来钟楼的钟声,伟松看表,五点整。
这时,若雪溜溜达达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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