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挡在门前的侍卫拦阻,我冲进了邢睿的书间,将手中的令牌大力的拍在他正在练字的纸上,冰冷的瞪着依然执笔低头的他。
我不知自己在生气什么,可是我想要他一个解释。
昨晚,他才亲口跟我说想要留下我的命,只为了好玩。今天这宫门外的刺杀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是什么意思?”定定的注视着我用力拍在他眼前的令牌,邢睿抬头以同样冰冷的眼神看我,问。
他的眼中有不悦,是为了我的闯入而不高兴,摆出主子的架子来。
“刚刚我在宫南门遇上刺客,这个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
“那又怎样?你认为是本王做的吗?”他坏坏的笑,好整以暇的环起双手看我,像笑我的天真无知。
“我不知道。”沉下声线,面对他的反问我不禁冷静了下来。
我很生气,若那五个人真是他派去的,我想像不出自己会有多生气。可是现在立于他的面前,我却突然明白自己太偏激,单凭这令牌其实并不足以证明什么的。
“不是本王,也不可能是景王府的人,因为他们不会笨得带着景王府的令牌去犯罪。”他把玩着手中的令牌,有点懒散的笑。
“那好,臣妾为刚刚的事道歉。”伸手快速的抢过他手中的令牌,我转身便走。
不管如何,这一刻我相信他,我相信若他想要杀我不必不去承认,就正如昨夜他才那么大方的跟我说留下我的命只为了好玩一般。对我,他不该有什么是不敢直言的。
那怕是我的命,他随手可得。
其实,如今的我不过是他邢睿的笼中之物,我的屈强不过是他可以冷眼以对的把戏,不过是他懒得去多管的闲事。若真要我的命,根本不需劳用到刺杀这一招。
“你就这样便走?”他低低的笑语,喝止住我的脚步。
“不然王爷以为臣妾该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反身看他,我讽刺的弯起唇,手紧紧握着那个令牌。
对他,我是无可反抗,但有些人我是可以对决的。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谁这么急着杀我,会是燕妃?还是小妾珑儿?又或者是我想不到的人?
“本王可以帮你查出那是什么人做的。”他从椅子上站起,温柔的笑。
淡笑,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他:“不必了,这事臣妾会查,不劳王爷费心。”
“你真的不想本王帮忙?”他扬起眉,再问。
“不了,王爷的恩情臣妾只怕是还不了所以不想欠,这事臣妾会想办法去查。王爷就继续安心练你的字吧!”轻轻的眨着长长的睫毛,我无温度的笑说,转身走到门外后,忍不住回头讽刺的道:“不过,不管那些是不是王府的人,但只怕这些人跟王爷是脱不了什么关系,只是不知是王爷的敌人还是王爷的友人,才会带着景王府的令牌来做这么愚蠢的事。”
这次真的转身而去,步出他所住的清风园,我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对着手中的令牌怔怔的皱起了眉。
我不喜欢这次的事,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他们已经惹怒了我,我讨厌这种被人伤害设计的感觉。
可是我同样明白,这次的事我肯定是查不出什么来了。
“娘娘,这事交由羽儿去查吧!”羽儿注视着我手中的令牌,道。
“拿去吧!”无力的应,我将那无用的废物交到了她的手上,并不作任何指望。
只是小小的五个杀手,那些人真的是为了取我的命而来的吗?还是为了让我看见那个景王的令牌而来的?若真是这样,那么是不是说,我刚才差点便被人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