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司元也无意与他绕圈子。
“已经在外头养了老虎,小虎现在除了她也不认其他人了,如何能再将人拉回来?”他的面色没什么变化,说出来的话却将司信泓的念想断了个一干二净,“往后这事情别再去想,先管好自己的事情。”
司信泓面上不免露出了一抹不甘心的神色,然而他不敢顶撞自己的父亲,只默默低头请退了。
司信泓的这一趟,倒不算是完全没有用。他的确让司元在一堆其他事情里想起了蔺子桑。他偏头看见那一只已经空了的被放在墙角里的小黑坛子,回想起里头曾经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腐乳,忽然觉得口中寡淡起来。
城郊别院里,院子里突兀的放着一只大方桌子,靠着墙根不知是作何用处。小虎睡在方桌子下头,蔺子桑为它铺好的干草里,舒舒服服的看着飘雪又从空中落了下来。
蔺子桑怕冷,躲在房里烤火。她的手里拿着一卷书,是一本讲大齐国湖光山色的地理志,手边放着一叠纸,上头密密的练了许多小字。书正看到引人入胜的地方,写书人坐船到了一处水流湍急的地方,船身飘摇,眼见着要被浪头打翻。
外头在这时候传来哐当一声,蔺子桑心头一跳,没听见小虎的声音。她心下便略定了定,知道这大概又是小虎皮实,打坏了什么东西。外头这些天连着下雪,许多东西无法晒制,她早就将东西全都收回来,只留下了一些竹竿架子,恐怕方才是这些东西被牵扯到了地上。
她一边想一边站起来,推开窗往外看去。
窗户一打开,一股凉风就跟着灌进来。蔺子桑忍不住瑟缩了脖子,却看见外头小虎站在雪地里,正与一人对峙。
“将军!”蔺子桑低呼出声,连忙推门跑了出去。雪花大片的飘落,从她的发间又坠落到地上。院子里原本的脚印已经被积雪覆盖,她跑向司元跑去,便又在地上踩出了一串新的脚印。
司元穿的不多,连披风也没带,头上积攒了些雪花,随着他的体温有些化开了。
蔺子桑站到他面前,在他的视线下,慢慢的有些无措起来。
他来这里做什么?她心里扑通扑通想不出个理由,蜷在衣袖下的指尖随着外头的凉风渐渐有了些冷意。
“不知将军来了,奴婢失礼了。”她低下头去,目光落在司元的足尖上,黑靴与白雪显出分明的对比。
小虎见到司元有些焦躁不安,它绕着蔺子桑走,目光一直没有从司元的身上离开。
“我只是顺路经过。”司元说着主动往屋里去。
蔺子桑的房门来不及关,此刻正一股一股的跑出暖气来。司元的脚步在她门前有半步的停顿,然后马上迈开,往偏房去了。
偏房里没有升暖炉,蔺子桑手忙脚乱的跟进来,“将军等一等,奴婢先将暖炉升起来。”
“不必了,”司元叫住她,“拿些吃的来便是了。”
蔺子桑的脚步停住,她转身轻轻的问道,“不知将军想吃什么?这里很多东西不太齐全,恐怕只能有些简单的吃食。”
“你早上吃了什么?”司元问道,他的目光落在蔺子桑头上已经化开的雪花留下的水滴上与她身上单薄的衣服上,顿了顿,又道,“罢了,去将暖炉点起来。”
蔺子桑低了头,“只有些清粥小菜,将军倘若饿了,怕是不能饱腹,”她想了想又抬起头看着司元,“奴婢先拿一些可以吃的过来,将军先垫一垫肚子,我先去厨房看看。”
司元点头,算是应了。
他一来,小虎便没了一大早的安逸闲适。它在外头发出几声不高不低的虎啸,却没有如同预想之中的引起蔺子桑的注意。小虎颓然的甩了甩尾巴,兴致不高的回了自己房里的小窝。
蔺子桑端了几样小菜与米饭放到司元面前,不待说话,就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柄小匕首,“收起来。”
那匕首外头没有繁复细致的雕花,完全了抛弃了虚华,只留下锐利的弧线。蔺子桑拿起那匕首,将刀身从刀鞘里抽出来,上头闪着寒光,锐利的骇人。
“你如今与从前也不相同,身上须有些防身的,”司元执起筷子,语气自然的似乎在说这饭菜味道不错,“也总有一天要将这刀用到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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