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老祖宗的指尖发颤,点着司信泓的面庞,愤怒的看着司元。
司元面色平淡,“母亲何须生气,不过是小孩子的意气罢了。”他说罢微微又沉下了脸色,转头看向了多寿。
“你说是子桑,可有其他人能证明?”
多寿猛地被司元的目光瞧得一抖,连忙慌里慌张的道,“三少爷,三少爷他也知道,对了,还有冬至!那人就是被冬至给骗出来的!”多寿这才想起了冬至,跪在地上挪动了半边身子,目光从而锁定住了人群里站着的冬至,将她给指认了出来。
冬至的身形一颤,迎上众人怀疑审视的目光,心头顿时凉了下来。
“冬至,”老祖宗目光一凛,终于想起了她,“你给我过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了。”
“奴婢我……”冬至踉踉跄跄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被司元瞧了一眼,脸上顷刻间就滑落了泪珠。她猛地扑倒在地上,然后抬起脖颈看向老祖宗,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
“那天晚上,我同在陪着小少爷来养性居之前,特意去同子桑说了,让她一会儿自个儿也跟着来,原是为了引她一个人出院子,她本是应了的,应该是没有变故的事情,可谁知道后头我们回去,却看见她一个人好好的站在院子里,半点没出事情……”
“那丫头是被我亲手掳到院子里的,这不可能有错!”多寿也连忙跟着道,他看向蔺子桑的眼神里带着轻视,“这丫头一见到是三少爷,立时就柔顺的不得了,可谁知道转眼就伤了人!她那样子,都已经被三少爷搂进了怀里,如今还偏装出这般贞洁烈女的样子……”
蔺子桑听到这里才缓缓的偏头看向多寿,那目光里的意味不明,她又忽然的在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冷笑。
多寿来不及多看,蔺子桑已经又重新低下了头。
“这般说来,老三是有意要从云山院里背着人抢个丫头走,你们这几个奴才不过是个帮手?”司元的指尖轻轻的无声在座椅的扶手上敲打出节奏来,他若有所思的瞧了老祖宗一眼,又道,“子桑,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蔺子桑闻言抬头,权当是没看见老祖宗愤恨的目光,平静道,“那天奴婢是听了冬至的话没错,但是她前脚一走,奴婢就犯了懒,我想着不过是过来问几句话请个安的功夫吧,有一个丫头跟着也便跟着了,”蔺子桑又看了冬至一眼,接着道,“我原本想,冬至姐姐是惯常在养性居呆过的,道理规矩自然是比我要懂得多,她既去了,也比我稳妥,她一走,我就去了丫头房与几个丫头一起做针线,这是院子里那晚上的人走知道的。”
司元于是让人去叫了四个山字辈的丫头过来,问了话,果然戌时的时候,蔺子桑是在院子里的。
“是冬至姐姐才走没一会儿子桑姐姐便来了呢,奴婢记得清楚,我特地看过天色,是戌时。”山香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与蔺子桑有关,可司元问了,她便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