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俱吃惊,萧轻舟不会是因为被骗了一次,怕被骗第二次吧!上邪辰为端木靳默了一把!
这时,飞焰继续:“萧公子说,如果王爷下`体疼痛,不用管它,是他刚才给您下了点料,多喝几杯水就好了!”
下料……喝几杯水就好了……端木靳和上邪辰皆愣住了!
端木靳想的是:什么狗屁好兄弟,他到底帮谁,方才自己明明马上就成功抱得美人归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滚chuang单了!都怪他,不但现在功归一篑,还被辰辰鄙视,怀疑自己是花柳病!
上邪辰也无语:不是说萧轻舟只救人,不用毒吗?她怎么觉得他用起毒来这么狠!专挑人痛处下!
“辰辰,你现在相信我的吧!”端木靳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侧身,上邪辰往后面看过一眼,然后笑,嘴角一丝冷凌,决然离开。
端木靳颓然,接过飞焰端来的水,然后便听见风中,上邪辰的声音远远传来:“端木靳,你好幼稚!”
声音不大,却是透过她微薄的内力层层推送进来,从上邪辰的位置到端木靳所在房间,所有侍卫,影卫全部听到了,所有人皆是一愣。
接着便是粉红星星乱冒:王妃,敢这样消遣王爷!您是我们偶像啊!
端木靳也是一愣,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一个仰头,将一整杯水全部灌进肚子。
怎么追个女人这么麻烦?!
那天晚上,端木靳赌气没去上邪辰房间睡觉,上邪辰乐得一个人霸占一张大chuang,舒服极了!
……
第二日,大清早的。
端木靳刚起chuang活动筋骨,想着头天晚上没抱着上邪辰,睡得不那么踏实,正想着要不要放下面子,去上邪辰房间补个回笼觉。
院子里,传令小厮已快速跑了进来:“启禀王爷,昨儿那些大人又来了,跪在门外。”
这么早?!端木靳抬头,往还不太亮的天空看过一眼,唉,这帮朝臣,果真是不会享福!这几日既然没有皇上,就不用上早朝,他们就该在家里多睡会儿嘛,怎么齐刷刷赶在早朝的时辰跑来王府下跪。
看来,回笼觉也睡不成了!
端木靳很快将自己又收拾了一番,快步走了出去,路过上邪辰院落的时候,他飞快看过一眼。
果然是习惯了!如今没她在身边,自己居然睡不好了!
这一日,端木靳将左相以其他几个正一品和从一品的大臣留了下来,其他人早早放了回去,他们在书房里谈了整整一个上午。
端木靳依然没有答应立即登基,而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暂理政事。他很谦逊的表示,国之大事,忽然落在他的身上,怕是处理不好,希望大家给予最大的支持。等到10日后,若各方满意,他再正式接管轩国。
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端木靳以摄政王的身份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厚葬前朝皇帝和嫔妃!
这一道命令,意味着端木羡已死!即便,他现在还活着,好好的呆在皇宫里的灼灼宫!
端木羡还活着的事情,朝臣们自然不知,那一`夜,火光冲天,一整座宫殿连同无数的哭泣与呐喊全部化为灰烬!
没有人知道,原本人声鼎沸的皇宫,除了太皇太后,太后,以及菀妃,究竟还有没有其他主子逃出生天。
那一日,所谓的厚葬,不过走走形式。端木靳既不参加,所有人便知道他的真实态度了!
值得一提的是,殡葬那日,太后大恸,几度晕厥。一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二是她的下半辈子,怕是难过了!
上官云作为端木羡唯一幸存的嫔妃,自是要送葬的,她跪在灵堂正中,哭得十分悲切。
太后第二次晕厥醒来后,忽的超凶狠看着上官云,气势汹汹冲过去,揪着上官云的头发,使劲想将她往棺材上撞,嘴里骂骂咧咧,要她去给端木羡陪葬!
上官云只觉得头皮一阵生痛,这个疯婆子,竟是要把她的头皮扯下来般,更要命的是,她拽着她的头,直接朝棺材上往死里撞!
上官云一方面碍于周围还有许多人看着,另一方面,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也被太后压榨惯了,如今在太后积威之下,她竟是不敢反抗。
周围人虽有阻拦,但谁敢真拽着太后,整个场景,上官云绝对处于下风。
很快,血腥开始蔓延,粘稠的液体顺着额头往下淌。
上官云这才真的开始慌了,她不想死,可照着太后这撞法,就算撞不死她,脑袋也肯定会被撞坏!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成担心,她怕破相!
对于女人来说,特别是对于一个美女来说,没有什么比她的容貌更重要。如今,端木羡已经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下一任皇帝,必定是端木靳,她还要用这张脸,站在端木靳的旁边呢!
倘若真的毁容,就算端木靳念着从前的感情,怕也会很快厌倦了去!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比自己美太多的女人!
上官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屈服,这个老太婆,不过是端木羡的生母,端木羡都快没命了,她还怕她做什么!
往后可是端木靳的天下,当年,这个老太婆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基,给端木靳施了多少绊子,她才不相信端木靳会善待这个老太婆呢!
这次没把她烧死,那也是顾忌日后的悠悠众口!
想到这里,上官云忽的就爆发了!她一把抓住太后的手臂,伸脚往她腿上一勾,狠狠的将太后绊倒在地!
虽说都是女人,毕竟年龄差距在那儿,上官云见太后摔倒在地,猛的扑了上去,骑在她的身上,直接左右开弓,往她脸上打去!
上官云也确实是气坏了,她一边打,一边怒骂:“你这个老太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整个灵堂顿时乱上加乱,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披头散发,华服凌乱,菀妃脸上更是鲜血顺着淌。旁边伺候的人虽多,劝架的人虽多,但几乎形同虚设。
方才,宫女太监们不敢太阻止太后,毕竟太后资历在那儿,谁也不敢惹;如今,菀妃娘娘同样惹不起,谁不知道她和靳王关系非同一般啊!
当日靳王攻打京城,若不是皇上把菀妃吊在城门上,恐怕京城早就攻陷了!到最后,靳王爷是先救了菀妃,这才攻城的!
直到两柱香之后,一个大太监冲了进来,反复劝说:“两位娘娘别打了!送葬的大臣们来了!”
闻言,原本的嚎叫哭泣通通消失不见,两个女人没有任何商量的,忙着翻了起来,往灵堂后面房间走去。
此时,太后的脸已彻底成了包子脸,嘴角两侧也泌出血液,整个头发凌乱,凤钗步摇掉了一地。
作为母仪天下一辈子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人看见她这么狼狈的一面?!
菀妃也好不到哪儿去,额头上的血虽已自然止住,那可一条血迹,直接从额头划到下巴,一张原本楚楚动人的脸变得狰狞,她的衣服被太后各种拉扯,此刻不光是凌乱,更有春/光半露了出来。
作为前朝妃的上官云,自然也不能让大臣们看见她如此泼妇且不孝道的一面!
两人忙着逃离,身后宫女忙着收拾现场!
这一日,在剩下的殡葬程序中,太后作为长辈,不参加也说得过去。上官云作为端木羡的妃嫔,只得重新换了素衣,额头上贴着块纱布出席。
到傍晚的时候,灵堂里发生的一切终于传到王府。
上邪辰和端木靳正在吃饭,经过几日的磨合,两个人总算又回到“蛋蛋踢爆”事件之前的感情,虽两人依旧没有做夫妻该做的事情,但也是牵牵小手,散散小步,搂着睡觉,十分温馨。
当然,端木靳深受欲/望之折磨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各种用内力外力压制后,还是能睡得很好,至少比一个人睡得好!
那传话之人超级有表演欲,明明是汇报情况,硬生生变成了一幕单人话剧,一边说,一边将太后和菀妃的动作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
上邪辰先是震惊,听到上官云跨坐在太后身上左右开弓的时候,她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传话之人见王妃听得开心,更是表演的起劲。
端木靳转头看过上邪辰一眼,目光中微有笑意,也没阻止那人的表演,直到传话之人表演完了,他这才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叫太医给菀妃好好看看,她还年轻,别留下疤。”
“是。”传话之人飞快离开。
这时,上邪辰下巴往传话之人方向一抬,好生奇怪:“你不进宫看看?”
“不过额头受伤,有什么好看的?之前从城门上救下时受那么重伤,我也没多看。”端木靳拿起筷子,往上邪辰碗里夹过一截嫩笋,“再说,她是前朝妃嫔,我若听她受伤就火急火燎进宫看望,传到其他人耳里,还不知道被编排成什么。”
听得端木靳如此冷静冷酷冷血,就仿佛上官云真跟他没关系似的,上邪辰眨眨眼睛,一手托着下巴,湛蓝的双眸直视他深邃的墨眸:“之前不是还喜欢得非她不娶?甚至为了她设计杀我吗?怎么转眼间就变了?”
这个问题……其实,端木靳想过。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认为自己最爱的人是上官云,至于上邪辰,不过是因为太过特别,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充其量属于喜欢或者欣赏的范畴。
直到——
端木羡因觊觎上邪辰派人来说上官云病重将他们骗进宫那次,当上官云只穿了透明轻纱站在他面前,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她竟是没有那种感觉!
长久以来,他不遗余力的帮她,或者说他对她早已化作亲情,或者说,已成习惯。
那日,当上官云从背后抱着他,告诉他端木羡想用她交换上邪辰时,那一瞬,他就知道自己更在乎谁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上官云……
“那时候,不是还没接触过你吗?”端木靳伸手,亲昵的刮了下上邪辰的鼻子,然后极慎重的,“辰辰,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端木靳,现在和未来,最爱的人,都是你!”
这是端木靳第几次表白了,然而,在这么多次表白中,这是他第一次用了爱这个字眼。
上邪辰微眯了眯,一双湛蓝的眸子烁着精光,仿佛在审视他这话的真假。
端木靳再笑:“瞧你,像只狐狸似的!”
上邪辰立即将眼睛再眯了眯,似乎让那双眼更像狐狸一些:“对了,我们空了进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