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旁边院子,远远的,上邪辰就看见那一袭白衣。他的身材欣长,背对着院门,如挺拔的翠竹。
这是和端木靳截然不同的气质。只不过,这时候的上邪辰,可没心情对比两个男人,她快步走了过去:“轻舟!”
萧轻舟明明听到她脚步的,可直到她叫他,他才转过身去,脸上原本在笑的表情变得肃穆而悲伤。
上邪辰心下“咯噔”一下,能让萧轻舟露出这番表情,必定是端木靳的情况非常不好!
“他怎么样了?”上邪辰脸上一派担忧。
萧轻舟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异常沉重的:“你进去看看他吧!”
上邪辰闻言更觉不妥,当下抛开萧轻舟,飞快奔了进去。
看着上邪辰脱兔般跑进去,萧轻舟再想到房间里的情形,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再抽一抽,快步走出院门,靠在墙角的位置,丝毫不顾形象的纵声笑了出来!
坚守在院外的侍卫们好生奇怪,王爷不是受伤了吗,而且还是很重的伤,萧公子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笑完了,萧轻舟很快恢复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朝周围侍卫看过一眼,淡淡吩咐:“大家都看好了!别让闲杂人等混进来!”然后施施然,离开了王府!
众人再次感慨:神医就是神医,一进一出连个药方子都没开,就把王爷治好了!转念再一想,不对啊!如果治好了,刚才王妃怎么满脸焦急担忧的冲进来?!
贵圈真复杂!
……
上邪辰飞快冲至门口,正要推门,她的心情忽变得复杂。
这个男人,原以为只是路人,却不知不觉牵绊竟这么深了,她居然还把人家蛋蛋踢爆了!
往后,该如何面对……
深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光线比外面暗了许多,窗户紧闭,上邪辰直接将目光投到房间chuang上那人身上。只见端木靳平躺着,外袍脱到一边,身上盖着被子。
许是房间光线太暗的缘故,上邪辰看着端木靳,只觉他脸色不大好。他的双眼紧闭,也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端木……”上邪辰低唤了一声,走到chuang边。
端木靳没有动,就连眼珠子也没有分毫滚动,寂灭般平静。
上邪辰暗叹了一声,平日里,这个男人最是警觉,睡觉的时候哪怕外面有一点声音就会醒来,如今她走进来这么久了,还喊了他一声,他居然都没反应,怕不是睡着了,而是真昏迷了!
“端木……”上邪辰再喊了一声,在chuang边坐下。
端木靳闭着眼睛,听着她轻脚轻手走进来,再轻声呼唤他的名字,紧接着是chuang的微动,显然是坐到了chuang边,这种被关心被靠近的感觉让他很受用啊!
很快,他又想,他的辰辰,果然是没照顾过人的人,倘他现在真的重伤,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被人唤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第一个照顾的人?
一时,内心甜蜜更多。
上邪辰坐在chuang边,她果然是没照顾过人,先前过来的时候,她原本心里还各种担心,这会儿坐到身边守到端木靳身旁了,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但好像心里安定了许多。
蛋蛋爆了……
果然,练武功是练不到蛋蛋上的!
恩,以后如果遇到高手,可以专往那地方踢。
恩,不知道萧轻舟是怎么治疗的呢?是给他补上,还是干脆给他割了?
她很好奇!
作为一位超级独立的女姓,上邪辰习惯自己找答案。
于是,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上邪辰抓住遮在那位置的被单,悄然掀开。
一瞬,端木靳只觉得额头三条黑线,他家辰辰太彪悍了,若猜测没错的话,怕是下一步就要脱他裤子了!
这样下去顶不住啊!当下,端木靳低吟一声。
“恩……”
听得端木靳出声,上邪辰忙一把盖住被子,目光朝他脸上看去。只见端木靳眼帘微动,眉头轻皱,俨然马上就要醒来的模样。
“端木靳。”上邪辰身子前倾,离他更近了些。
端木靳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很喜欢辰辰叫他“靳靳”呢,听起来就是一对!就算不叫“靳靳”,叫“端木”也比叫“端木靳”亲热啊!
饶是心里不乐意,端木靳依然很投入的继续演戏,再低吟一声后虚弱的睁开眼睛,手臂费力的往上抬,似乎想抓住上邪辰的手,深情的:“辰辰……”
面对重伤之人,还是被自己踢成重伤很可能变成太监的人,上邪辰怎可拒绝,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极尽温柔的:“你怎么样了?”
“痛!”端木靳皱眉,“辰辰好狠的心!”
明明一个冰山面瘫男,竟被自己弄成这幅娇弱模样,她瞬间想到南馆的凤歌。果然是命/根子这东西对男人而言太重要!
上邪辰更加内疚:“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能躲过的?轻舟怎么说,对以后影响大不大?”
后半句才是关键啊!端木靳眼睛微亮,这是辰辰在关注他们两口子下半辈子的姓`福生活啊!这是不是意味着辰辰已经完全接受他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他还要进一步进一步进一步的深入她的内心,把她对自己的感情套出来!
“辰辰,你会不会嫌弃我?”端木靳的目光黯了黯,瞬间又复起希望,紧紧看着上邪辰。
看着堂堂一代王爷,雄霸一方的人物,还是未来的皇上,居然对她露出这种小狗般乞讨的表情,上邪辰很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端木靳原本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可怜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平日里又是豪气万丈的人,端木靳虽想接着方才的情绪继续演,可那情绪断了,便再也接不回去了!
“你在笑什么?”他有些闷闷的。
“没。”上邪辰依然笑着,“我只是不习惯你这么大变化。”她说着,上半身再次前倾,更近的靠近端木靳,“端木,你说实话,你的蛋蛋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爆了?”
爆了?端木靳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萧轻舟这样给她说的?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她说,说爆了吧,他明明没事儿,很容易露馅儿;说没爆吧,那等于承认刚才是在撒谎了!
看着端木靳犹豫不决,上邪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才,当她问他对以后影响大不大时,她就觉得端木靳不对头,眸光虽只是飞快的亮了一下,但依然被她捕捉到了!
最重要的是,就她对端木靳的了解,就算他现在对她有些感情,可若那地方真被自己废了的话,绝对是大吼大叫要掐死自己,怎么可能浓情蜜意的等她许未来!
想到这里,上邪辰“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吼:“端木靳,你到底无不无聊?!”
“辰辰,你听我解释!”端木靳一掀被子,忙着就要起来,便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只听“哎哟”一声,他整个人就蜷了下去,双手捂在那个位置,脸上一派惊慌,大叫,“来人,快,叫轻舟回来!”
上邪辰顿了一下,斜睨着端木靳,心道:演!叫你继续演!
然,随着端木靳脸上慌乱越来越重,上邪辰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喂,你到底怎么了?”
“好像,真的出了点问题。”端木靳表情那个难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往往都是难以启齿。
上邪辰这才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一手扶在端木靳臂上:“我扶你先上chuang,别压迫到那位置!”
端木靳艰难点头,忍着怪痛重新坐上chuang:“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等轻舟。”先前是假的,骗骗她是情趣,可这会儿分明是真有问题了,他就不想她在这里守着自己了。
“那地方的病,我大概也懂一点。”上邪辰绝对是好心,盯着端木靳那位置,“要不你把裤子脱了,我先帮你看看?”
“不用!”端木靳一口回绝,微侧头,便看见上邪辰表情认真,目光探究般看着自己那位置。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正盯着男人那个位置!
女人目光清澈,绝对是在回忆前世各种男姓病,照理说,自己踢他也是一个多时辰前的事了,就算软组织受伤也早该发作,断无可能到现在才发作!唯一的可能是,他患病了!
可对于男人来说,他们是XX过的夫妻,这几日,他好几次想和她继续做夫妻该做的事情!只可惜一直没机会!此刻,见她用这般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宝贝处,内心火苗瞬间以燎原之势,蓬勃而起!
忍,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有反应吧!那地方还痛着呢!端木靳一把抓过被子,覆在自己腿上,自然,重点是那个位置!
上邪辰只当他害羞,也没多想。
“你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是怎么个痛法?刺痛,还是胀痛?是里面痛,还是外面痛?”上邪辰问的那个详细,顺便加了句猜测,“我估计是姓病。”
“姓病?”这绝对是端木靳没听说的词语!
上邪辰鄙视兼嫌弃的看过端木靳一眼:“就是你们俗称的花柳病!”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毒发的时候,端木靳曾和自己XX过,瞬间警钟大鸣,尼玛,老子要是也被传染上,端木靳,我要你生不如死!
看着上邪辰刀子般的目光,端木靳立即猜到她在想什么,忙开口:“绝对不是!”
上邪辰的目光中哪有半分信任,她冷哼哼了几声:“哼,最好不是,否则……”再次看过端木靳的目光,岂止是嫌弃加鄙视,那简直是看见街边的一坨屎!
端木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自己那地方20多年也没出过任何问题,怎么就这么巧,今天坏了呢?!
“你慢慢等吧,我出去了!”上邪辰半句话也不想和端木靳多说,起身就往外走。
便就在开门的一瞬,她和飞焰打了个照面。
“王妃!”飞焰忙着抱拳,后退一步。
“轻舟呢?”上邪辰往飞焰身后看过一眼,没看到任何白色影子。
“萧公子说,他就不过来了!”飞焰朝里面坐在chuang上一脸难堪的王爷看过一眼。
上邪辰和端木靳俱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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