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两只被彼此激怒的野兽一般,狠狠的撕咬对方。
男人在她身体里穿梭的力道,打桩一般,非要听到苏伶歌在黑暗里长长的抽气声,才算是罢休。
两个人在黑夜里抵死纠缠,不眠不休。苏伶歌承受的姿态不再像是以前那般隐忍,她觉得疼,她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的疯了,便死死攀着男人的肩头,张口下去,死死的,用力地咬。直到嘴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才愿意停下来。赫连淳的身上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地愈合裂开,裂开又愈合。
那样愤怒又绝望的夜晚,在空气里。血腥的味道,混着荷尔蒙分泌的味道,满满地充斥在空气里。
她觉得疼,便势必要他疼。直到最后,两个人一起疼了。
直到后来的一天,阳光晴好的天气,佣人在门外礼貌的叩门。苏伶歌像是往常一样坐在窗边,却在不经意间在佣人送来的托盘里,发现了一张字条。
午后的阳光穿透玻璃,落在雪白的纸张上。
雪白的纸张上,只有六个小字。
逃出来。
落款人,是沈江城。
那一天,格外反常地,苏伶歌一口气将佣人送上去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如果要逃走,当然需要足够的体力来支撑。
夜晚时分,送餐的佣人客客气气地敲开了苏伶歌房门。
让佣人觉得惊讶的是,平日里不是坐在窗台便发呆,便是在地板上做拼图的苏伶歌,一反常态地,亲自来开了门。
佣人在惊讶同时,难免觉得不适应,畏畏缩缩地想要想进去又不敢。过了半晌,见她还站在门边没动静。苏伶歌扯扯嘴角,极为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没关系,你进来,放在桌上就好,晚点我会吃的!”
话一出口,佣人放了心,拖着托盘在走了进来。
跟其他房间不同,苏伶歌的卧室里扑了厚厚的地毯。几乎是下意识地心理在在作祟,佣人低着头,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踩坏了这位小姐房间里雪白的地毯。
苏伶歌就是在佣人小心翼翼挪到门边的时候,伸手摸到了门边高台上的花瓶。
她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抱住花瓶的手,在悄然移向佣人的时候还在隐隐发抖。她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但是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
手上一个用力,花瓶瞬间打了下去。
东西掉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四起,楼下的佣人抬起头看看。虽然听到了,但也觉得正常。
平日里里苏伶歌摔东西的记忆,在佣人们的脑海里留了印象。太平了一段时间,如今再度开始,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的。
自然,当楼梯上那个低着头,走路见匆匆忙忙的佣人,一路从大厅门口消失的时候,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入夜里,庭院里每个角落都能隐隐地看到光的照射。这个时候的人不多,苏伶歌出来的时候自然费了一些力气。她一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许多可能被发现的可能。
抬头之间,别墅大门,近在眼前。
【作者题外话】:一更完毕,宝贝儿们赶紧睡啊。下一章速度有点迟缓~~o(>_<)o~~,你们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