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看到她如今生不如死,真的很开心吗?
赫连淳,你真的开心吗?
房门外,走廊上,赫连淳脸色惨白。一直到出了房间,他才放任自己捂住隐隐作疼的伤口。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也都在在同时在灯光下隐隐作现。
似乎是太过疲惫,人一挨着沙发,便整个瘫了下去。
书房的门被紧跟着匆匆打开,阿四一脸忧心地跟了进来。看到沙发上的赫连淳,阿四的脸色很是难看,心里有气,不免替自己的少爷不值。
“少爷,那个女人她要杀你。”而如今只不过是为了断了那个女人轻声的念头,带着伤还大费周折,阿四实在不懂,“这种女人放在身边,就是个祸害!”
赫连淳的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苍白,阿四的话他听到了,却不想回答。
有些事情,旁观者总是以一种最清醒最直观的眼光去看待却愤青是是非利弊。但是摸着胸口的时候,当事人却也惊觉,有些心情,大概只有自己的能懂。
阿四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气,但是憋在心里的愤怒。让他依然很是固执地站在原地,执意想要跟赫连淳问个清楚。
“少爷,那个女人,她分明误会你逼死了她的姐姐。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她,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
赫连淳这才有了反应,目光就着刺眼的灯光,淡淡地落过来。
“换了你是她,就信吗?”
苏伶歌的姐姐苏妙歌活着的时候,她对他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更何况如今苏妙歌死了,所以真凶的源头都直直地指向了他。要让苏伶歌在这个时候相信他,怎么可能?
“这事情明显另有端倪!”
他家的少爷,好歹也是多少年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样人不给他三分薄面,什么样的人玩手段的时候不被他折腾的死去后来?如今为了个女人,他怎么想得通!
赫连淳看着比自己都还激动的阿四,微微挑眉,“证据呢?”
“......”
阿四面上僵硬,但是双眼中的暴戾之气浓烈。阿四原本对苏伶歌的印象就不好,如今又亲眼看到她用瑞士军刀将自己少爷刺伤,不免恼从中来。心里面上,都恨不得可以将苏伶歌那个女人踢开自己少爷的身边。握了握拳头,阿四恨恨地说,“少爷,我会加快搜集证据的速度,可是那个女人,我不放心......”
赫连淳抬手打断了阿四的话,“办好你该做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不用操心!”
“是......”
即便赫连淳是自己最敬重的主人,自己的少爷。但是对于苏伶歌的事情,阿四始终耿耿于怀。临走之前,不免低声嘀咕了几声。
“我真不明白......”
赫连淳听到了,抬头喊住他。
“阿四,”末了,男人的目光悠悠地转向被窗帘隔开的外面的世界,目光跟外面的夜色一般,一瞬间深沉了起来,“你老实告诉我,我们的世界,脏吗?”
阿四的手放在门把上,人似乎是怔忪了下,低头的瞬间低声回答。
“脏!”
怎么能不脏呐!
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在黑暗里,谁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哪一个是跟你真心相待,哪一个想要看着你死,谁也不知道。当某天伸出利益的漩涡,谁不想有事没事跟你分一杯羹?谁不想明里暗里给你一刀。
但凡是从那个世界上混出来的,谁的心里没点小阴暗小伤疤?
若说黑暗,眼前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比如,陆芷凝。
比如,死去的莫老爷子。
而苏伶歌,便是赫连淳心里,唯一的那一抹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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