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川薄唇紧抿着,他俯身给舒心系好安全带,驱车离去。
到了星皇酒店门口,她下车,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进入酒店。
总统套房内,权景川将舒心放到床上,想要去给她倒杯水,谁知脚还没踏出两步,他的衣袖就被人扯住了。
权景川只好又坐到床上,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她道,“别怕,没事了。”
“权景川,不要走……”
舒心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将脑袋埋入他的怀里,哑着嗓子出声。
她现在没有安全感极了。
权景川低叹一声,抱着她腰身的大手紧了紧,“乖,我不走,我在这里。”
抱了身下的人不知多久,权景川才发现舒心已经睡着了,只是那如蝴蝶般轻柔的睫羽上沾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她的睡颜看起来安详得像个孩子,权景川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双眸。
将她轻手轻脚地安放到床上,权景川这才得以空手去拿了药膏。
看着舒心半边被打得红肿的脸蛋,权景川眸底闪过一丝狠戾,随即他敛下眼眸,专心地给床上的人擦起药来。
“不要……”
床上的人儿突然蹙着眉头,嘤咛出声,看那样子,是做噩梦了。
权景川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低声呢喃道,“心儿乖,没事了。”
大概是他的话给了舒心抚慰,舒心的睡颜再次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舒心醒来时头还微微有些痛,昨晚的一幕幕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简直……就像一场梦。
权景川从浴室出来时,就见到舒心双手屈膝地坐在床上,呆呆地出神,一双漂亮的水眸覆上了一层忧郁,空洞而迷茫。
大步走到床边,权景川伸出双臂将舒心抱到腿上,修车而指骨分明的大手掀开遮住她脸蛋的发丝,她红肿的半边小脸,擦过药又过了一夜,已经好多了。
心疼地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权景川低声道,“宝贝,你还有我。”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一滴眼泪都没在他面前流,一张小脸由绝望到迷茫,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他真怕她走在这个阴影里出不来。
“权景川。”舒心突然出声。
“嗯?”
“我想回去看舅舅。”
或许是清早才睡醒,她微弱的的声音带有些许沙哑。
权景川抱着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他低声道,“好。”
吃过早餐,权景川亲自开车带舒心回到了农村舅舅舒刚家。
现在正值上午,天气凉爽,农民们大多都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去干活。
权景川带着舒心走过田间麦梗,扫过野草露水,来到舒刚家门前。
舒刚家的房子和大多农民家的楼房不一样,他们家还住的是青瓦房,家中养了条看门的狗,门前种了些果树和时令蔬菜。
黑色的看门老狗被栓在一颗桃子树底下,它见了舒心直摇尾巴,亲昵地叫出了声。
这个时候大概舒刚他们都出去做农活了,家中都没人。
舒心怔怔地看着黑色老狗出神,倏地,她上前,蹲在老狗旁边。
权景川看着她接近大狗,不由得心一紧,生怕大狗会伤害她。
不过狗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舒心蹲在黑色老狗面前,它伸出舌头,想要舔舔舒心的手背。
舒心眼眸轻闭,抱了抱黑狗的脖子。
黑狗高兴得直摇尾巴吐舌头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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