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绝的眼神,那张梨花带雨的精致的脸,最让他不能忘怀,哭得他整颗心都碎掉了。
而戚曼青……绝对是他见过所有女孩子中,哭得最难看、也是最没品的。
眼泪混着鼻涕,稀里哗啦,让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无人收养的小花猫。
“怎么就哭上了,给你擦擦。”陆然递给她一张卫生纸。
“我就要哭!”戚曼青嘴上这么说,却是一把抓过陆然衣袖,得,眼泪鼻涕全抹他身上了。
“我怎么觉得该哭的是我……”陆然无语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有没有同情心!”
戚曼青哭得更伤心了,自然……也更没品了。
“不会吧,多大个事儿,戚校长,你怎么哭成这样?”陆然咋舌。
“我心里委屈!”
戚曼青继续把眼泪鼻涕往陆然身上抹。
“是不是觉得梨花大学就要在你手上终结,你爸爸公司又要倒闭了,说不定还得逼着你嫁给苗经纬,觉得自己人生陷入一片黑暗了?”陆然问道。
戚曼青点点头。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陆然安慰道。
“臭陆然,你说的轻巧,事情又没有发生在你身上。”戚曼青没好气道,倒是不怎么哭了。
“要不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陆然笑道。
戚曼青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跟妈妈相依为命,在我十六岁那天,她被一个富二代开车撞死了,其实那辆车本来应该撞在我身上的,我妈把我推开了,我清晰记得当时妈妈的脸很白,她努力地想抱我,我看着她的手抬起来一半,又落了下来,接着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当时我已经傻了,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的,连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分不清,那种绝望,肯定胜过你现在吧?”
“那后来呢?”戚曼青不哭了,小心翼翼地问。
想不到陆然这个家伙,竟然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一个月后,那个富二代屁事儿没有就被放出来了,我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妈不能白死了,所以我买了把杀猪刀,找到了他。”
“你……你杀了他?”
“不,”陆然摇摇头,正色道:“我活剐了他,可惜当时手艺不精,只剐了三十七刀那家伙就没气儿了,要换现在,我能割他一千刀。”
戚曼青张大嘴巴。
“陆然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在逃杀人犯?”
不过她却隐隐觉得……陆然就算做得不对,也做得没错。
是呀,他妈妈总不能白死了。
“当然,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在逃杀人犯,事实上我十六岁之前的档案,已经全部销毁了,现在的我在法理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良民。”
陆然笑了笑,看着戚曼青,“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么?”
戚曼青摇摇头。
“坏人不卑鄙,那就不是坏人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好人就得一定给他们欺负。”
陆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苗经纬一定不会得逞的。”
“你……你愿意帮我?”戚曼青小脸微红地说道。
她第一次见陆然这么正经,竟是觉得他好有型好有魅力,就好像他是一座巍峨的山,让人不知不觉得想要依赖。
他的眼神,温暖又妖异,夺人心魄。
如暗夜里的光,可以照亮一整片的黑暗。
“事实上我也是梨花大学的一份子,我还不想失业。”陆然笑了笑。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戚曼青结巴道。
“因为……我有崇高的道德准则和个人修养呀。”陆然语气严肃。
“你这家伙。”
戚曼青轻轻打了他一下,微微低着头,脸颊微红着,“陆然,谢谢你了。”
“等我把苗经纬搞定了再谢我也不迟。”
陆然笑了笑,疑惑道:“不过……戚校长,你脸怎么红了?”
“讨厌啦。”戚曼青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陆然拍了拍脑袋,“戚校长,你不会被我感动了,想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吧?”
“喂!”
“喂什么喂,我必须得给你讲清楚,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再说了,小爷现在名花有主了!”
“然后呢?”戚曼青脑袋有些懵。
“我们之间没有然后。”陆然看着戚曼青,“生命是一条漫无边际的河,在逆流的悲伤里,我们都是一粒渺小的微尘。现实的残酷,是大雪覆盖着的荒原,我一路向北,而你一路以南。不经意的过错,终究蔓延成了错过……”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戚曼青彻底蒙圈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呀。
“现实是残酷的,我知道你无法接受……”
“那个……”
“别那个了,就算你因为爱我而丧失了尊严,不在意名分,要做我背后的情人,我也不能接受,毕竟我还有尊严。”陆然正色道。
“你……”
“接受现实吧。”陆然叹了口气,“对不起,曼青,我拒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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