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闻言大喜过望:“不用出钱,不用出力,就等着分钱?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么?我当然愿意啊!一万个愿意!”
邵大侠举起酒杯:“那这杯酒,就祝咱们的这桩生意一帆风顺!”
三日后,兵部大堂。
兵部尚书郭乾正在查阅着商人们送上来的棉衣价单。
郭乾是嘉靖十七年的进士,为官三十多年。此人虽然不贪,是个清官儿,却也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他的兵部尚书位子是苦巴巴的熬资格熬来的。
兵部左侍郎吴桂芳问道:“郭部堂,诸位商人的价单全都报了上来。按照往年的惯例,应该取报价最低者做这单生意。”
郭乾摇头:“老规矩不能用了!你没看见,报价的人里,有李贵妃的父亲,武清伯李伟?他要做这单生意,咱们兵部要是不给他做,岂不是在跟李贵妃唱对台戏?”
吴侍郎附和道:“也是。李伟是皇亲国戚,李贵妃在宫里又正得宠。得罪谁,咱们兵部也不能得罪她啊。”
郭坤道:“罢了!就这么着吧!把这单生意,交给武清伯李伟去做!他的报价是每件六两银子,二十万件就是一百二十万两。你明日去趟户部,让户部把银子划到兵部的账上。”
归醉楼夏字号雅间。
邵大侠对面坐着京城最大的成衣行老板潘万利。
潘万利问道:“裁缝女工我都招齐了!不知道邵大侠您打算给每件棉衣定多少成本?”
邵大侠笑了笑:“二两银子!”
潘万利闻言色变:“邵大侠。二两银子怕是连买棉花都不够!更不用说裁缝们的工钱和赤色棉布了!”
邵大侠喝了杯酒:“三百六十行,一行有一行的猫腻。这制棉衣嘛,我听说猫腻就在棉花上。那些边军丘八,个个生的五大三粗,抗冻的很!用新棉花制棉衣,穿在那些个丘八身上,岂不是暴遣天物?你就不会在棉花上动动手脚,把成本拉下来?”
潘万利面露难色:“邵大侠,这可是兵部下的订单。若是做手脚,日后出了事儿。。。”
邵大侠笑道:“你这个人胆子也忒小了。活该一辈子没发过什么横财!这笔生意,咱们是顶着武清伯李伟的名义去做的。武清伯是什么人?李贵妃的亲爹!就算出了事儿,兵部那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潘万利忙不迭的点头:“成!由您这句话在,我就好比吃了一颗定心丸!您放心,我定然将每件棉衣的成本控制在二两银子!”
一件棉衣成本二两银子。二十万件成本不过四十万两。而兵部、户部划出来的银子却有足足一百二十万两。一来一回,就有八十万两的利钱。邵大侠跟李伟二一添作五,邵大侠可以分四十万两!
既赚了大笔的银子,又能通过这单生意跟国丈李伟交好。邵大侠真可谓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潘万利办事倒是利索的很。半个月功夫便让几百裁缝女工日夜不停的赶制出了二十万件棉衣。跟兵部交割完毕,兵部派人将棉衣分头送去了九边。
邵大侠收了兵部的银票,来到武清伯府。
武清伯李伟正蹲在后花园里,拿一个破筐抓麻雀呢。
邵大侠见到李伟忍俊不禁。只见李伟的腰间有一根小绳子,绳子上拴着七八只麻雀。那像是什么国丈爷?活脱脱一个乡间老农。
邵大侠笑道:“武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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