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贺六道:“这还像句人话。”
说完,他领着三百火铳手,杀气腾腾的进了东厂。
东厂内各值房的掌班、领班纷纷探出脑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俞咨皋五大三粗,是个天生的大嗓门。他高喊一声:“看什么看!锦衣卫六爷办事。再探头探脑,赏你们铳子吃!”
一众东厂掌班、领班谁没听说过锦衣卫贺疯狗的威名?他们纷纷把脑袋缩回了值房。
贺六在督公值房找到了自己的师傅许炎平。
贺六拱手道:“师傅,你老受委屈了。”
许炎平道:“我在这倒也没吃什么苦。”
贺六压低声音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在这儿鉴别传国玉玺的真伪?传国玉玺现在何处?”
许炎平答道:“是。不过我也不知道传国玉玺放在何处。来这儿半个月,刘督公只让我们看过四回玉玺。”
贺六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师傅,我送您老回家。”
一众锦衣卫火铳手,拥着贺六、许炎平大摇大摆的出了东厂大门。
贺六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东厂的麻烦,却不怕隆庆帝会降罪于他。因为他心中清楚:大明的历代贤君,都想看到厂卫相争!而不是厂卫合流!也只有正德帝那样的糊涂蛋,才会坐视厂卫合流。
贺六前脚刚走,刘大便骑着马,哼着小曲儿回到了东厂门前。内阁的郭朴已经和他结盟,这让他的心情大好。
可惜,刘大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
丘山重禀报道:“督公。刚才锦衣卫的贺六爷带着南镇抚司火铳队,闯了咱们东厂。接走了许炎平。”
刘大闻言色变:“什么?贺六带锦衣卫的人闯了东厂?谁给他的权力这么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让他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抢了人?这特娘是东缉事厂!不是五城兵马司!”
丘山重道:“督公,您不知道,贺六爷来势汹汹。还放铳打了咱们的弟兄。”
刘大鼻子都快气歪了:“还在东厂放了铳?伤了咱们的人?卧槽!你们手里的刀枪都是烧火棍么?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东厂设立快两百年了,何曾丢过这么大的脸?”
丘山重一肚子委屈:“督公,我是怕他再唱当年承天门外的那一出。都说锦衣卫的贺六爷是条疯狗。他要是发起人来疯来,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刘大气的狠狠抽了丘山重一马鞭。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忙不迭的下马往东厂里跑。
刘大来到东厂西南角上,一个重兵守卫的库房前。他掏出三四把钥匙,一连开了三四把锁,进到库房中。
库房中央,有一个铁质的印盒。印盒周围,净是伤人的暗器机关。
刘大来到一个书架前,用力一推,关闭了伤人的暗器机关。而后他两步并作两步,跑到印盒前,将其打开。
一枚玲珑剔透的玉玺,正静静的躺在印盒里。
刘大小心翼翼的拿起这枚玉玺,只见上面用小篆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刘大亲了亲那玉玺,自言道:“我的心肝宝贝,幸亏你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