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来,对她说:凭什么我睡青石板?你睡床?自古都是夫唱妇随,何曾见过妇唱夫随的?”
戚继光苦笑一声:“六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那头母老虎,我是不敢惹的!惹急了她,她敢拿那柄家传的战刀活劈了我!”
赵炳然道:“贺大人,杭州众官员为您准备了接风宴。咱们别在这城门口说话了。进城去,边吃边聊吧。”
贺六摆摆手:“不了。我这就骑马去淳安县见胡部堂。接风宴,就由钦差副使刘大人代我赴宴。对了,这趟南下办差,我是带了家眷来的。还请赵大人在钦差行辕收拾两个清雅些的房间,给拙荆、小女居住。”
说完,贺六带了十名锦衣力士,骑马直奔淳安县。
傍晚时分,贺六赶到了淳安县的新安江大堤边上。
夕阳西下,余晖照耀在江面上,真可谓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贺六放眼望去,两个身穿布衣,头戴斗笠的人,正挽着裤脚,站在寒冷的江水里,指挥一众民夫填土夯实堤坝。
那二人,一个是浙直总督胡宗宪,一个是淳安县令海瑞海笔架。
贺六朝着他们喊道:“胡部堂、海县令,别来无恙!”
二人远远的认出了贺六,赶忙上得岸来。
胡宗宪道:“老六,前几日我接到塘报,说钦差官船刚刚过了山东境。怎么这么快就到浙江了?”
贺六道:“官船船速太慢。我跟漕帮借了两艘鸢尾快船换乘,故而提早两天到了。”
海瑞在一旁道:“下官海瑞,见过贺大人。”
说完,海瑞朝着贺六作了一揖。
贺六笑道:“海县令不必多礼。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谁不知道海笔架这个典故?”
海瑞道:“在贪官污吏面前。即使他们官位再高,海某人也绝不会行礼。然而贺大人却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官。这一拜,我海某人是心甘情愿的!”
贺六查办江南私盐案时,不惜开罪江南地位显赫的五位高官,逼他们吐出了脏银。海瑞从那时起便打心眼里佩服贺六。
三人一阵寒暄。胡宗宪道:“老六,你还没用晚饭吧。走,去我那临时总督行辕,咱们边吃边聊。”
所谓的“临时总督行辕”,不过是用几根大木桩,一堆茅草临时搭建的一个小棚子。里面有一张破木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三人进了茅草棚。胡宗宪笑着说:“老六,我这行辕有些简陋。委屈你这个钦差大臣了!”
贺六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若是天下督抚的行辕,都如胡部堂的这间茅草棚一般,天下早就太平了!”
三人坐定,胡宗宪的长随端进来晚膳。
所谓的晚膳,不过是一碟豆腐、一碟腌白菜,一盆白米粥,三个白馒头。
胡宗宪道:“我这里没什么山珍海味。不过有道是鱼生痰、肉生火、白菜豆腐保平安。白菜豆腐,自有它独特的风味。”
贺六接过胡宗宪递过来的白馒头,心中想起了在严府赴宴时吃的“鹧鸪米”、“黄瓜条肉汁”。
正)Q版Fu首发b‘0☆
贺六心忖:什么是好官,什么是贪官,单从饮食上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