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氏慌忙放下菜刀,“蒋大婶,怎么回事,怎么会被蛇咬了呢,孩子现在在哪儿?”
“就在常去的山脚下,刚才文儿回来了,我去叫他,柳儿,你先过去看看。”蒋氏就道,说完就扭身走出厨房,绕到前头进了正屋。
满是药味的房间里,一个跟李德面容有些相似,穿着粗布衣裳,长着细眯眼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床边,拉着李德的手说话。
这会儿,他正一口一个四弟的道:“四弟啊,暖儿的死我们也很伤心,可这也怪不得人啊,哎……暖儿这丫头也孝顺,人都去了,还回来给你和弟妹尽孝,我知道了这事儿,心头难过啊,那孩子懂事儿,懂事儿啊。”
两人已经说了好一会的话,李德心里十分感动,听到这话,忍不住道:“二哥,暖儿她……”
“爹。”门外突然传来李文的声音,打断了李德接下来的内容,然后是李文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道,“爹,我回来了,啊,二伯也在,稀客啊。”
李义就笑着道:“哪里,我过来看看你爹。”
“哦,是这样的啊,那就太好了。”李文也跟着笑道,“爹,你看二伯对咱家体贴着,以前咱们家没什么吃的,二伯都舍不得来,担心吃了咱的东西,现在咱们有吃的了,二伯就过来看望爹,陪着爹吃顿饭什么的,也不用担心会把咱吃没了。”
“大侄子太见外了,什么体贴不体贴的,都是一家人,当然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李义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道。
李德朴实敦厚,却不代表他傻,自然听得出李文话里那讥讽的意思,立刻笑着劝说道:“文儿,说啥话呐,这是你二伯,打断骨头连着筋,放心吧,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刚才你而二伯就跟我说了,这些年你爷、奶的身子骨不如从前了,你大伯又爱捣腾,家里那二十亩地的活计,就都落在你二伯肩上,累得都病了几回了。文儿,快给你二伯道个歉。”
“我这不是跟二伯开个玩笑,二伯人好,不会跟我这个小辈介意的。”李文不以为意的笑道,扭头对上李义那得意的目光,打心底觉得不舒坦。
“没事,咱叔侄两没什么不能说的。”李义笑着道,一副大度的样子。
李德就跟着笑了,忠厚朴实,看着李文道:“你这个小子,多亏这是你二伯,换做是别人,肯定就把人给得罪了。”
换做是别人,我就不会说这话了……李文面上但笑不语,心里却是深深的无奈。
苏氏和李德对亲族的信任,几乎可以说是一种偏执,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四弟啊……”李义笑了几声,又开了口,正要再说什么,蒋氏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急匆匆的道,“不好了,四儿,乐乐掉山脚下的沟里了,被蛇咬了,哭着喊你呢,柳儿已经过去了。”
蒋氏称呼李德“四儿”,是根据他在老宅那边的排行来的,后头那个“儿”是儿化音,并不真正念出来,不止是李德,这十里八乡的,大家对成年男子的称呼,如果后面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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