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通过判断黑衣人的脚步声,如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一样跟上前方的黑衣人,尽管那声音很轻。
至于血肉模糊的手掌,乌云一点也不在意,好像根本不是伤在他身上,甚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似的,另一只手则早已经松开了夭华的手腕,好像那手腕是什么“脏东西”,一刻都不想多握。若非刚才情况实在紧急,没有其他办法,他也根本不愿意与夭华靠近半分。
夭华揉了揉恢复自由的手,尤其是被乌云握痛的手腕。
而在揉的过程中,夭华将涯底的一切都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底,没有想到黑衣人会在这里等候。
眼下,尽管黑衣人身受重伤,但还有一朵这么厉害的乌云,她几乎没有一点逃离的可能性,更别说把握了。要是还硬逃的话,只会得不偿失。
眸光流转了一圈后,夭华从容不迫地在后面跟上去。
阳光下,夭华一袭红衣虽染了些尘土,但并不损丝毫,也半点没有“阶下囚”的样子。
乌云一边跟上前方带路的黑衣人,一边自然也有留意身后的脚步声,量夭华也不敢逃。当然,如果她非要不自量力自作聪明的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定会让她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自讨苦吃”。
片刻后,落在几人后方的万丈悬崖,悬崖中上部的洞口上方的半部分轰然坍塌,岩石若泰山压顶般轰隆隆倒下来,震耳欲聋,使得整个崖底的地面都震动开来,飞鸟野兽惊慌四散。
夭华边走边淡淡地回头看去一眼。
—
时间流逝……
也不知具体走了多久,中毒无力的夭华,略有些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在后面渐渐放缓下速度道:“祭司大人,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你到底要带本宫去哪?”
“跟上,别让我动手。”乌云没有回答,察觉到夭华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冷声警告。
夭华不为所动,还是继续放慢自己的速度,有意拖延拖延时间,因为刚才一路走来的沿途上她已不动声色地留下记号,就等着容觐唐莫等人发现记号后找来。
乌云看不见,没有察觉到,但想想也知道夭华绝不可能那么乖,定然有小动作,至于这个小动作是什么并不难猜测,“看来,你真的是要人动手才行了。影,把孩子给我,押着她走在前面。”
走在前面带路的黑衣人听到,立即转回身,往回了走几步,将小奶娃交还给乌云后就走向夭华。
黑衣人直到现在还蒙着面,脸上的黑巾从没取下来过,从始至终只露出一双没有任何温度,几乎不会怎么转动的黑眸。夭华一直看在眼里,在乌云对黑衣人吩咐的时候就已停下了脚步,如今再眼见黑衣人朝自己越来越近,立即一改前一刻的语气莞尔一笑道:“祭司大人又何必如此当真。那好吧,本宫后面继续跟着就是,绝不会拖累了祭司大人‘赶路’的速度的。”
乌云不为所动。对付夭华,说出的话就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不然,夭华只会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不会长记性。
黑衣人听夭华这么说,回头看了一眼乌云,没见乌云改变命令,就一把扣向夭华的肩膀,尽管身受重伤,还没有好好地休息跟调养过,但也绝对好过中毒的夭华。
夭华连忙一个侧身闪躲了一下,要是以往,就算黑衣人的武功再高,自己也绝对十招八招就将他给解决了,看来乌云是来真的了,“祭司大人,定要如此不可?这可会让本宫很没有面子的。”
“你还有面子吗?”乌云更加不给面子的冷笑一声,背对后方的夭华与黑衣人,没有回一下头。
夭华挑眉。好吧,自从一朝成为这朵该死的乌云的阶下囚后,就再别提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以退为进道:“那好,就如祭司大人的意,本宫在前面带路就是,还望祭司大人在后面跟好了。”话落,夭华越过黑衣人就当先一步走到最前面去,步伐沉稳。
黑衣人就要再动手,因为乌云的命令并不是简单的要夭华在前面,而是要他押着夭华,不过只见乌云在这时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下手,示意他不用了,让他在夭华后面跟着。
黑衣人领命,快步跟上去,与前方的夭华保持三步的距离,将夭华监视在眼中。
乌云依旧通过声音来判断,带着小奶娃缓步跟在最后面。
小奶娃仍香香甜甜地睡着。
此时,太阳西移,已差不多过了正午时分。
夭华边走边继续将周围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刚才走在最后还可以暗中留记号,现在有两个人在后面监视着,尤其是乌云这厮,记号自然是不好留了,也没机会再留,还浑然不知乌云现在已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乌云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很细微很细微的声音,有人在后面跟踪。而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对方只是一个人无疑,但不管是武功还是内力,都相当不弱。至于到底是谁,察觉到声音的乌云暗暗用排除法略一排除后,转眼间已断定得*不离十了,没想到他竟会追踪到这里来,真是找死。
后面跟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快马加鞭赶来,最先进入迷失森林,然后与唐莫东泽等人一起成功穿过迷失森林的那个中年黑衣人——独孤系。当日,穿过迷失森林进入了里面后,接过一番查找,一路往前,明明看到前方的竹屋了,却在眨眼间被困入了迷阵。
后来,迷阵被破,他在周围的地方都找了一阵,可什么也没有找到,就连唐莫与东泽也不见踪影,幸好最后意外地看到有东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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