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生死,又怎么能比得上,别说杀一人,就是十人,百人,我也会杀!”
朴无邪道:“如果是千人万人呢?”
金振恩大声喝道:“注意你的言辞!你是韩国人,难道要为了一个华夏人来跟你师兄起冲突吗?”
“这样的行事太过卑鄙,我接受不了,难道你愿意背上杀人犯的名号吗?”
金振恩面色狰狞,冷冷的道:“当杀人犯又如何?跟师父他老人家受的苦痛相比,这算不上什么。”
他握着拳头,语气坚定:“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在师父的有生之年,完成韩医打败中医的壮举,让世间上的人只知有韩医,不知有中医!”
朴无邪低着头,有些委屈的道:“我只不过是不懂,问一下而已,《千金方》说了,人命至贵,重于千金……”
金振恩道:“我知道《千金方》说的什么,可你要记住,这世上的许多事,并不能纸上谈兵,书中的学问,并不总是能用于处理现实……”
朴无邪依旧是一脸的迷惘,显然并不能理解金振恩的说教,金振恩不禁叹了口气。
他对这个小师弟可谓关怀备至,如兄如父,一直给他营造一个不被外界琐事干扰的环境,让他可以安心学习自己最爱的棋艺与医术,因此朴无邪在除了这两样爱好以外的其他事务,可说是一窍不通,特别是人情世故方面,更加是最大的短板。
朴东健又问道:“大师兄,需不需要再叫人解决掉郑翼晨?”
金振恩沉默了一会儿,面色数变,最后打定了主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华夏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这次没查到我们头上,难保下次不会,更何况郑翼晨遇到一次暗杀后,肯定会提高警惕,难度会大很多,还是不要杀他。”
朴东健忧心忡忡的道:“这个人不尽早除去,必成大患,距离我们实施计划的日子,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金振恩瞪了他一眼:“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我说了不杀,就是不杀。”
朴无邪也附和道:“是啊,不必杀这个人,我保证会用我的医术堂堂正正打败他!你们对我的医术没信心吗?”
朴东健笑道:“怎么会?小师弟的本事有多大,我一直是清楚的。”
金振恩也摸了摸朴无邪的头,露出了笑容:“无邪,你经过这一局,在医学上又有进步了么?”
朴无邪点头道:“没错!再给我两三天时间,我肯定能突破。”
金振恩道:“很好,不枉费我托了个大人情,才请到了近藤亮这个最顶尖的棋手来和你手谈,作为去华夏之前,最后的磨砺。”
原来,医圣许镐,为了打败中医这个心愿,背地里培养了十来个徒弟,除了李俊熙医术不精之外,像金振恩等人,每一个都有高明的医术,却是声名不显,别说是华夏,就连在韩国国内,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徒弟的存在与能耐。
许镐耗尽心力培养出的弟子中,又以晚年才收下的朴无邪最为年轻,也最为出色。
未见到许镐之前,朴无邪就已经痴迷于围棋一道,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以至于许镐收他为弟子后,一直要求他专心于医道,不要下棋,直到后来发现了一件事后,才打消这个念头,转而鼓励他继续学棋。
在许镐传授他阴阳学说时,朴无邪被他说的阴阳相互转化,消长平衡,互根互用等理论弄的迷糊不已,竟提出了异想天开的想法:“师父,你说的这些关于阴阳的学问,其实跟下棋差不多,下棋之道,其实不是每一子都必争,有时也会专门喂些弃子给对手……”
许镐道:“胡说八道,阴阳学说,是韩医最简单也是最深奥的学说,包含着天地的至理,围棋只是玩乐的小道,怎么可能差不多?”
朴无邪道:“我就觉得阴阳之道,跟围棋之道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损有余,补不足,人体阴阳不平衡,疾病就会发生,阳气有余,阴气不足,我就损耗阳气,弥补阴气的不足,就能使人体的阴阳平衡,疾病痊愈。这不就跟我故意把多余的棋子给人吃了,然后顺势填补好一条大龙赢了对手是一个道理吗?”
“损有余,补不足……”
朴无邪从棋道中悟出的这六个字,套用在医道之上,竟是没有半点的违和,许镐这才发现,朴无邪这个围棋的天才,竟能将棋道融入到医道当中,对最为深奥的阴阳学说掌握的比自己这个做师父的还透彻,欣喜的留下了泪水,将这个年轻人看做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
“他会成为我对付华夏中医最有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