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一眨眼就到了七月初,七月二号,也就是星期四的下午,郑翼晨接到李丽珊的电话,才知道原来高灿森拍摄的电影,后期工作已经完成,即将在本周的星期天,在首都的京都展览馆举行首映礼。
李丽珊说道:“我们准备明天就过去,提前两天出发,你是跟我们一起去还是?”
郑翼晨估摸着跟顾明高请假的话,肯定又会给他机会挤兑批判自己,无谓节外生枝,回答道:“你们还是先去,我星期六中午下班后再去跟你们会合。”
李丽珊道:“好的,那我就帮你预订星期六下午……我先看一下,有哪几趟航班……嗯,下午两点半的飞机,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
两人商定好后,当天晚上,二狗开车到了郑翼晨的小区楼下,专门送机票给他。
二狗自从那次主动请缨送郑翼晨回家之后,俨然成为了李丽珊和高灿森与郑翼晨互通有无的传话筒,从一个普通的保安,平步青云,转型为高灿森的私人保镖,之前几个对他颐指气使的剧组成员,现在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个劲地叫“二狗哥”,二狗还要看当天心情,才考虑要不要应他们一声。
郑翼晨自然知道二狗在剧组的地位蹿升的原因,事实上,这也是他一力促就的。
他嘱咐高灿森,用艾灸督脉的方法,温补阳气,如同温水煮青蛙,一点点侵蚀掉蛰伏的阴气,达到阴平阳密的平衡状态。
而督脉灸,是没办法独立完成,高灿森一定要找到一个人帮忙,才能在自己趴着的时候,帮自己灸督脉,这样就势必会让那个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古怪模样。
郑翼晨当天叫二狗去药店买艾条,附子饼等一系列艾灸所需物品,送去给高灿森做人情,实际上也是对高灿森送去一个隐蔽的信息:此人可以信任!
聪慧如高灿森,自然读懂了这个信息,于是咬牙将二狗提拔为自己的亲信,每天都在二狗的帮助下,进行督脉灸。
可想而知,二狗最初看到高灿森层层包裹下的古怪躯体时,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但他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老于世故,知道高灿森既然肯以真面目面对他,就代表高灿森对他的信任,这种信任,超过了剧组中的所有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导演身体秘密的人!
这种欢喜盖过了心头恐惧,二狗按照郑翼晨的指导,有条不紊,给高灿森进行治疗后,回到那群朋友身边,闭上自己的嘴巴,一点也没有透露。
到了第二天,他就被提拔为高灿森的私人保镖,寸步不离左右,引来了无数人的艳羡,他对二狗的倚重,甚至超过了爱徒李丽珊。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剧组谣言四起,其中最离谱的一个传言,就是二狗用巫术给高灿森下了诅咒,让高灿森对他言听计从,沦为一个傀儡。
编造这个传言的人,还煞有其事的说,用黑狗血淋在高灿森身上,就能破解他身上的诅咒,说得不少人跃跃欲试,但要叫他们真的身体力行,却是万万不敢。
毕竟只是个猜想,一旦错了,淋得高灿森一身狗血,肯定会丢饭碗,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再者,高灿森在剧组时的英明睿智,对大场面的调控和细节的关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被迷了心智的人。
郑翼晨下楼跟二狗见面后,见到他西装笔挺,满面红光,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二狗摸摸头,不好意思的憨笑几声,他心里知道的清楚,能够在剧组混得开,完全是郑翼晨一手促就,要是没他的提拔,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浑噩度日的保安,哪里能像现在这样,穿西装,打领带,明天去首都的飞机,在头等舱,还有他的一个专属位置。
二狗将手中的机票递到郑翼晨手中,毕恭毕敬说道:“郑医生,明天我们就先过去了,等候你的大驾光临。”
“好的,麻烦你大老远送机票了,帮我带个口信,跟高导和珊姐问个好。”
目送二狗开车离开后,郑翼晨回到家中,拖出许久没用过的一个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忙活的过程中,李轩经过门口看到,好奇问道:“怎么?打算离家出走?”
郑翼晨拉好拉链,将行李箱紧密合上,回答道:”不是,过两天有人请我去首都旅游。”
李轩语出如连珠,连番炮轰:“和谁去?男的女的?多大岁数?人品怎么样?家里几口人?”
“拜托,我是去旅游,不是去相亲!“郑翼晨刻意卖起关子,“至于和谁去,暂时不能告诉你。”他高声笑道:“你关注一下周末的娱乐头条新闻,没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