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撇了撇嘴巴,失望的说:“我只是有些想他了。之前怀孕时就觉得手机辐射影响孩子,所以没用。眼下生产完才发现,想联系他都联系不上了。”
月嫂不疑有他,直接将自个儿的手机摸了出来:“用我的打吧,平常没有手机的确不怎么方便。”
“啊?”苏樱有些意外的瞪大了双眼,而后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谢谢。”
接过手机后,苏樱便给沈从安去了电话。不多时,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道醇厚的男声:“你好。”
“是我啦,我用月嫂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苏樱尽量轻松的说着,期间还没忘记吐了吐舌头缓解情绪:“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从生了孩子到现在,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狠狠充斥着沈从安的耳膜,他很快便回过了神来:“苏樱?你被亦埃控制了?”
“是啊是啊。”苏樱故作生气的轻哼了声:“你整天都忙,大约连我在静安医院V3病房都忘了吧?”
“除了月嫂,还有其他人看着你吗?”
“我整天跟月嫂在一起虽然开心,但却连病房门都没出过,你觉得我会不生气吗?”
“我知道了,你准备一下,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和孩子,大约半小时就能到。”沈从安说完,便切断了电话。
随意瞥了眼手机屏幕,苏樱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的说:“还挂我电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月嫂听到她这赌气的话,直接笑出了声来:“你还真是多想了,沈先生最近应该是太忙了吧?夜晚你睡着的时候,他几乎都会来呢!”
“真的?”苏樱高兴的眨巴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仁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可嘴上却说:“您就别帮他说话了,我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吗?”
说完,苏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阿姨,你把孩子抱过来吧,我想看看他。”
“好。”月嫂笑嘻嘻的应了声,便将孩子抱到了苏樱身边:“不管平日里怎么生气,只要有个孩子调和矛盾就好。况且,沈先生对你已经很好了。就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就哄我吧?”苏樱嗔笑了声,低头看着怀里安睡的孩子:“他要是对我好,怎么都不肯在我醒着的时候来看我?”
“男人总是要赚钱养家的。”月嫂随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将身上的围裙取了下来:“就说昨晚,你睡觉的时候不安稳,沈先生可是一直抱着你哄了好久都没放呢,跟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就连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手酸。”
苏樱干笑着聊了一阵儿,便问月嫂时间。眼瞧着沈从安差不多该到了,忽然说:“我突然有点想喝荷香楼的汤了,你能不能去帮我买?”
“好吧。”月嫂笑着说:“你胃口一直不好,现在总算肯主动吃东西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叫门口的保镖或者医生。”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待月嫂离开后,苏樱便将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去洗漱室简单收拾了番。毕竟要跟沈从安一起离开的,总不能过于不修边幅了些……
沈从安带人一起来到病房时,苏樱刚好收拾完自己坐在床上。
看到沈从安,她只是笑着说了句“来了”,便抱着床上的孩子站起了身来:“走吧。”
沈从安盯着她打量了好一阵儿,才从苏樱手里接过孩子,笑着扶住她的后腰:“你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还是省点力的好。”
“谢谢。”苏樱很自然的倚靠着沈从安,便同他一起离开了医院。直到坐在车上,她才松了口气,轻拍着胸口问:“病房外面的保镖呢?”
“我让人先引走了。”沈从安言简意赅的说着,垂眸瞧了眼熟睡中的孩子,低声问:“你从出差开始,就被沈亦埃控制了?”
“差不多。”苏樱并不打算过多谈论这事儿,毕竟这段痛苦而黑暗的回忆压根就是她心口上的一道疤。只要稍稍触碰,就会疼痛不已。
如今,她总算是离开了!
轻轻摇下车门,苏樱定定的望着窗外移动的施工地,心中感慨万分:“这段时间,桐城的变化还真不小。我记得,这里从前是栋居民楼,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里被喻子成买下来了,好像要建个游乐场。”
“看来,我跟这里还真有点格格不入。”苏樱笑着感慨了句,便关上车窗,转头看向沈从安:“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让人准备了记者会。”沈从安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座椅:“亦埃如果知道他的儿子变成了我们的儿子,会做些什么?”
“这是我的孩子。”苏樱温声纠正着:“同他沈亦埃没有半点关系。”
沈从安笑了笑,没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起名了吗?”
“没有。”苏樱茫然的摇晃着脑袋:“还没来得及。”
“那便赶紧起一个吧,一会儿总得介绍介绍。毕竟,是沈家的第一个孩子。”
苏樱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孩子从来都是母亲最宝贵的心头肉,就叫霖琛吧。”
“霖琛……”沈从安低声将这名字念叨了好几遍,才笑着说:“挺好。”
当两人赶到记者会现场时,沈向东已经西装革履的等在那儿了。见沈从安抱着个孩子从车上下来,他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三两步便迎了上去。
沈从安笑着叫了声“爸”,便指了指不远处等候着的记者:“这是您的孙子,随时随地都能看。现在还是先介绍孩子的身份比较好。”
“也是。”沈向东猛地拍了拍脑门,才恍然大悟的带着沈从安和苏樱朝会场中央走去,满脸笑意的说着些客套的感谢话。
苏樱温顺的站在沈从安身边,挺直了脊背任人拍照。直到沈向东介绍完,记者向她提问,问她是否因为怀孕才没出席苏河的葬礼时,苏樱明显看到了隐匿在人流中的沈亦埃。
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全都裹挟着一股子骇人的凉气,穿过人流,大步朝会场中心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