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唔……”苏樱烦闷的挠了挠头发,只得起身开门。
气呼呼的抬头,苏樱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时,沈亦埃含笑的面容便撞进了眼中,将她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吓回了肚子里。
讷讷的咽了咽口水,苏樱呆呆的看了沈亦埃好一会儿,才嗫嚅着嘴唇,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有点起床气。”
“嗯。”沈亦埃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苏樱鸟窝似的头发,视线下滑,只一眼,便瞥见了她胸口没能隐藏好的风光。
喉头滚动,沈亦埃清明的双眸中,忽而染上了点点深沉的情愫。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苏樱白皙的脸上顿时飘过两抹红霞。随手扯来衣裳挡住胸口后,她迅速后退:“我一会儿出来。”
说完,也不管沈亦埃是何反应,便匆匆关上了房门。
抬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苏樱一边懊恼自己的不仔细,一边腹诽沈亦埃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不对,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想到自己从前听到的传闻,苏樱疑惑之余,倒也放下了心来。大约,是自己多想了吧。
按照沈亦埃的情况来说,要是喜欢女人,身边肯定会有固定的情=妇,哪儿会对自个儿有想法?
要是他喜欢男人,自己似乎就更不用担心了。
想着,苏樱心头也轻松了不少。随便整理了下衣着,又拉开紧闭的窗帘后,便笑着打开了房门。
见沈亦埃还在门口,苏樱主动招呼:“不好意思啊,沈先生,刚才是我失态了。”
沈亦埃淡定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无异,随口留了句“下楼吃饭”,便迈着笔直的长腿率先离开……
他的背影逆着光,苏樱清楚的看到沈亦埃整洁的衬衫上没有多余的褶皱。
心脏,不自觉的漏跳了半拍。
难以想象,一个人对自己要有多么严苛,才会活成这般精致的模样……
当苏樱走到饭厅时,沈亦埃已经坐在椅子上了。看见她,沈亦埃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待苏樱坐下后,沈亦埃才吩咐佣人上菜。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早晨喝过的药粥,此时恰好放在苏樱面前。
看着雪白瓷盆中的,颜色微微泛红的米粥,苏樱不自觉的干呕了下。轻怕着胸口稳了稳情绪,她才抬眸迎上沈亦埃的目光,鼓起勇气说:“我不大喜欢这个药粥。”
“大约没人会喜欢跟药有关的东西。”说着,沈亦埃就给身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会意,主动上前盛了一小碗药粥放在苏樱面前。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樱娟秀的眉宇间,尽是憋屈。她就这样干坐着,既不动筷,也不喝粥,只一动不动的看着沈亦埃。
沈亦埃被她看得笑出了声,随手夹了一筷子虾仁放在苏樱碗中:“你想拖着这副身子一辈子?”
说着,沈亦埃放下手里的筷子,转而看向苏樱:“就算为了自己往后的生活,也该早点把身子养好。”
“可是……”这药实在太难喝了。
苏樱努了努嘴巴,到底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默默端起面前的药粥喝完,苏樱好不容易将胃里的那股子恶心劲压下去后,才问:“以后可不可以把药跟粥分开。”
这药粥不仅没能压住药膳的味道,反而让她对吃饭也失了兴致。
沈亦埃哼笑着点了点头,顺手盛了碗汤给苏樱:“在家里不用这样小心,有什么需要直截了当的说就是。”
苏樱含糊不清的“嗯”了声,便低头吃饭,完全没将沈亦埃的话放在心上……
之后的半月,苏樱过的十分平静。
上午看看书,下午跑跑步,晚上看看电视,清闲得很。偶尔,沈亦埃得空,还会带她出去散散步。
可平淡的日子,终究不会持续太久。
就在苏樱轻松得快要将离婚的事儿抛之脑后时,却意外的接到了喻子成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喻子成,全然没了之前的固执。有的,只是点点颓然:“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好呀!吃得好睡得好住得好。”苏樱笑着说:“如果决定好离婚,就告诉我时间地点。如果有是其他事儿,那我就没时间陪你瞎玩了。”
“苏樱……”喻子成向来低沉的声音中,竟染上了点点沙哑:“从前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成吗?”
“你觉得,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苏樱不觉有点好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不过除了离婚的事儿,我并不觉得我们应该有其他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