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邵元是池痕的表弟,比他小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倒是跟薛溪溪差不多大。
她上次见池邵元的时候还是初见池痕的时候,他长得跟池痕很像,足足有五分相像,不愧是表兄弟。
说起来,还真有好些年头没有见过了。
池痕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有说,他沉默不语的坐在了凳子上,倒是把一旁的马茹蕾急的不行,她忍不住的低声道:“阿痕,你不担心吗?要是邵元存心跟你抢继承人的位置怎么办?”
池痕眸子轻眯,里面渗透着点点寒光。
存心?
池邵元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听他安插过去的眼线说,经常工作到深夜都不休息,摆明了就是准备来拆他的台。
如今有了个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想必今天……最晚明天就会回来了。
不过没关系,他池痕在商业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池邵元要是真想挑战一下他的威严,那他也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老虎不好惹。
薛溪溪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对着池痕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池总,又要拜托你指教指教了。”
“嗯。”
吃过早饭后,二人便一起去了公司。
马茹蕾本想跟上去,却被池飞鹏叫住说话。
她低着头,尽量做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然而池飞鹏却是拄了拄拐杖,语气冰冷:“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马茹蕾,你跟池痕的关系是好,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我的眼睛没瞎,你做了什么,怎么伤害我孙子的,我都在心里头一笔一笔的给你记着呢!你说你不好好的当池痕的朋友,非要逾越做什么妻子,这个位置岂容你玷污?!”
马茹蕾的嘴角猛然抽搐了几下,她抬起了头,嘴角的笑容十分森然,她狠辣的道:“爷爷,这个位置能不能让我坐上,那是我的本事。您都半截入了棺材的人了,还是别管这些事情了。否则哪一天事情操劳太多的话,可就得枉死了。”
池飞鹏眉眼一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他如此说话!
“呵,我老头子还真没看错人,你果然是图谋不轨!”
“我没有图谋不轨,我很爱池痕,更希望陪伴在他的身边。爷爷,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吧!我都已经有了池痕的孩子……难道您忍心看着孩子没了吗?”马茹蕾又打起了骨头亲情牌,说的十分委屈。
池飞鹏没有什么心思再听下去,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马茹蕾缓缓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悄然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坚定道:“池家少奶奶的位置,我是一定要坐上的!”
……
安静的车里飘散着淡淡的香味,薛溪溪有些困倦的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池痕从车镜里瞥了她一眼,凉凉的问道:“要毯子吗?”
薛溪溪骤然打了个机灵,一想起来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时,急忙摇了摇头,如坐针毡的道:“不用了,快到了。”
“嗯。”
话闭,她小心翼翼的用着余光打量池痕的脸色和俊秀的侧脸,在瞧见没有露出别的神色时才松了一口气。
池痕有些不满她这样抵触他,曾经她是在他开车的时候经常贴过来的。
那时候的他一脸不耐,恨不得将薛溪溪拍到窗户外面去。
明明还是那样的两个人,可却……形同陌路。
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薛溪溪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景色,忍不住的又打起了瞌睡。
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冷声打断了她的睡意:“到了,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