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语上面没有丝毫破绽,可令薛溪溪诧异的是,彭曼华为什么要说刚怀孕不久?
那时候不是已经有两个月了吗?
池飞鹏一听这话就怒了,他拄着拐杖咳嗽着怒声道:“我不是说了!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吗!”
“爸!”彭曼华的声音撕心裂肺,眼眶已然红了一圈,她拉着他的袖子哭诉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要不是因为阿痕回来的快,恐怕我都得死在薛溪溪的手里!”
池飞鹏脸色阴沉的厉害,他直勾勾的盯着薛溪溪,什么话都没有说,但眼神里很清楚的表明,他需要一个解释。
薛溪溪低垂着眉眼,神色淡淡,她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样冰冷:“那时候,我脚崴了。”
池飞鹏显然没有想到她不解释,而是先说这个。
“然后呢?”
“我的脚很严重,并且已经打了石膏,除了拄拐杖之外,根本不能再动,否则会造成踝骨二次损伤。”
薛溪溪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当初医院开的证明放到了桌子上。
“那把水果刀,是在距离我床五米以外的桌子上行。所以说,我要伤害伯母,必须要同时达到两个条件。第一,我能顺利站起来走过去。第二,我在拿水果刀的时候,她并不阻止我。”薛溪溪语气淡淡,却让池痕的脸色悄然变了变。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池飞鹏的眉心一下子拧了起来,他说这怎么可能。
薛溪溪耸了耸瘦弱的肩膀,继续说道:“所以说,伯母怎么可能是被故意我伤到的呢?难道说我在拿水果刀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吗?”
池飞鹏被她这打哑谜的样子弄的抓心窝的难受,他不禁问道:“溪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
薛溪溪蓦然抬起了秀美的面容,冷冷的直视着明显慌乱的彭曼华,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说,是伯母先动的手呢?”
彭曼华的脸上骤然没了血色,她十分慌乱的道:“不!你诬赖我!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你自然可以找很多的借口!”
薛溪溪没有理会她有些尖锐的叫声,缓声道:“那天伯母来找我,让我滚出池家。我没同意,她就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拉下了床,往门口拖。慌乱之间,我撞到了桌子上,拿到了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误伤了她。”
池痕一直皱着的眉头忽然平缓了下来,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喜怒。
彭曼华果然是做了亏心事有些慌乱,在马茹蕾几次的眼色下才镇定下来,粗着声音怒道:“薛溪溪,我要是真想让你滚出去,还用的着等到三年后吗?你这样诬赖我有意思吗?”
薛溪溪直视她,眼底没有任何波动,她红唇轻启:“那你敢说,不是你先动的手吗?这三年来,你又对我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池飞鹏猛然一拍桌子,事情究竟如何他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
“够了!彭曼华我告诉你,薛溪溪才是我承认的孙媳妇,池痕和马茹蕾的婚事,想都不要想!”
池飞鹏吼完这番话,脸色涨的通红。
池痕只字不提,冷冷的起身,周身渲染着森冷的情愫。
马茹蕾小心翼翼的去拉他的胳膊,在得到回应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要嫁的是池痕,不是池飞鹏。
只要她把自己撇清关系,那其他人再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池痕幽深如墨的眸子对准了薛溪溪,他的声音矜贵而淡漠:“我妈先动的手,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告诉我?”
薛溪溪的嘴角带着浅浅的苦涩笑意,她反问道:“你信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