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茹蕾的脚步赫然顿住,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来掺和!”
“我也不想掺和,但阿痕是我哥们,我怎么可能看着他掉陷阱里?马茹蕾,他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够了!”马茹蕾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池痕会信?”
“他是多精明的一个人你比我还清楚,就你那点小把戏在他面前能耍多久?”周栾川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马茹蕾我告诉你,趁早收手,否则,我都不放过你!”
马茹蕾死死的瞪着他,眸子微眯,“那就试试看!”
周栾川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恍然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池痕对薛溪溪的感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的多。”
“你是不是想死了?”
“呵呵。”
马茹蕾再无心思跟他打嘴仗,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公司,让人查到了池痕所在的地方,直奔医院前去。
刚找到病房准备进去,她就看见了那个坐在病床旁边用着温柔眼神看着薛溪溪的池痕。
马茹蕾眸光一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紧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池痕一个不悦的眼神扫了过来,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即便心中又再多的憎恨和嫉妒,马茹蕾都一扫而空,她温柔的笑了笑:“我听川子说溪溪出事了,所以来这里看看。”
“川子还真是多嘴。”
马茹蕾将手背贴到了薛溪溪光洁的额头上,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不烧。”
“你回去吧。”
马茹蕾脸上的笑容差点支撑不住。
“我在这里陪你吧,也不知道溪溪什么时候能醒呢。”
“不用。”池痕难得这么坚定,“我自己来就好。”
“那……好吧……”
入夜,窗外渐渐吹起了凉风。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动了一下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攥住。
一转头,她差点失声痛哭。
池痕竟然……在这里……
她想伸手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和发旋,然而池痕却动了几下,醒了。
“感觉怎么样?”池痕冷冰冰的问道,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薛溪溪没有说话。
池痕帮她掖好了被角,起身拉了拉衣角,“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不过只能吃清淡的,皮蛋瘦肉粥可以吗?”
薛溪溪呆呆的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
池痕久久没等到答案,没了耐心的转身朝外走,“那我去买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池痕……”薛溪溪的声音像是生了锈一样,每个字眼都十分难听。
她说,我们离婚吧。
池痕身形一阵,他冷眼扫了过来,一字一顿的道:“你说什么?”
薛溪溪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之前她一直在坚持,是觉得池痕还爱她,对她还有感情。
可是当她近乎赤裸的躺在高纣面前,险些被他强奸时,他竟然可以说的出随意二字。
那一刻,薛溪溪一直坚持的信念以及对他的爱,完全崩塌,而且崩塌的彻彻底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池痕咬牙切齿的道,很想把这个女人给捏死。
薛溪溪的脸上被月光覆盖着一层柔和的光,她满脸凄凉,语气淡淡:“池痕……我发现,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三年了,我在你身边呆了整整三年,你都无动于衷。马茹蕾不在的时候,我都要用三年来窥探你的内心,如今她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即使我有三百年,也还是换不来你的正眼相看。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从一始终,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