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湖南,就得先取贵州!如果此时与南明军开战,不是让东虏捡便宜了吗?”
“李定国两蹶名王,势必名动天下,威望如日中天,孙可望岂能坐视?我料他不出今年,必然要兵进湖南,到时就是我大兴军攻取贵州之时!况且咱们还可以沿江而下,先取荆州、岳州,再转头回来取湖南。”
李元利不知道的是,孙可望怕李定国拥兵自重,已经于去年年底就率“驾前军”东进沅州(今湖南芷江、洪江、麻阳一带)。
“两蹶名王?”李定国于去年七月攻破桂林,东虏定南王孔有德兵败自尽,这事情已经传得天下皆知,可“两蹶名王”这话又从何说起?
“李定国杀了孔有德之后,又于十一月衡州(今湖南衡阳)之战中阵斩东虏敬谨亲王尼堪!”李元利也没有卖关子,这事情估计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要传到四川了。
不过他现在对周勉的特别行动处也有些不满,都四五个月了自己还没有收到相关禀报,每个月几万两银子的经费都用到哪儿去了?看样子是得整顿整顿了!
“走,咱们回去,好生商议商议。”李元利众栓柱手里接过马缰,又叫金彪去请各司负责人到元帅府来议事。
现在春耕忙完,袁宗道轻松了许多,党守素和刘体纯却还是不得轻闲。工务司在叙州和重庆都要修建大量厂矿,他得随时去盯着。至于军务司事情更多,李元利只负责大方向的制定,具体实施还得靠刘体纯。
还好这几天他们都在重庆。未时左右,三人陆续赶到,李元利命人上了茶,这才切入正题。
“诸位,如今情势又有了新的变化,咱们不得不做出改变。”李元利没有把他那悲天悯人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另外说了一个理由。
这些人都是见惯了生死的,早就不把人命当回事,如果跟他们说要早点多救些老百姓,恐怕他们都会不以为然。
三人一听是正事,连忙正襟危坐,李元利继续说道:“李定国在湖南大败东虏,已经杀了孔有德和尼堪两名虏王,孙可望和李定国翻脸内讧已成定局。”
“如此一来,孙可望兵进湖南,贵州定然兵力空虚,正是攻取的好时机!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啊!”
“元帅此话有理!”刘体纯一听连忙赞同,“咱们正好趁机取了贵州,和孙可望把新仇旧恨都算清了!”
“贵州肯定要取!但用不着心急,徐徐推进即可。”李元利点了点头,“咱们大兴军现在虽然有十五六万之众,但多数新兵仍未形成战斗力,因此一开始不宜大战,还是以前的老办法,拿下一地,稳定一地!”
“元帅放心,袁老二和我配合得挺好,比他哥强多了。”刘体纯还不忘贬损袁宗第一句,袁宗道尴尬地笑了笑却不好答话。
李元利没有理他,对袁宗道说道:“政务司这边,仍然是以招徕民众为主。另外要成立专门的部门来加强对各地官员的监督考察,千万不能放任他们坏了咱们大兴军的根基。玄初暂时去帮袁司长,先挂司长助理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