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呀!”梅雪琪的神色变幻莫测,好半晌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华佩君道。华佩君淡笑不语,丝毫不把身边的威胁放在心上,只因她了解了红屠手,知其并不会漠视闻人胜的死活,所以她早就成竹在胸了。
梅雪琪看着人事不知的闻人胜,再看看一脸若无其事的华佩君,一股怒火冲上了脑海。犹如熊熊烈火一样燃烧着,她冷笑得十分讽刺:“都说我凶残我狠毒,还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做红屠手。但我再怎么狠,比得过你吗?虎毒不食子,你姓华的为了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拿来利用,倒是比那老虎还要狠毒三分!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华佩君说道:“我狠毒也好,善良也罢,这都与你无关,你只说肯不肯把东西拿出来吧?”
梅雪琪冷笑道:“可笑!你用自己儿子的性命,来威胁我?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他这个仇人之子?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华佩君道:“既然如此,那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她说着边朗声起来,三观碎成一片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个矮个子一发狠,手中的枪口便转移了方向,直接顶上来闻人胜的脑门儿,食指按上了板机就要扣下去,看起来是真想要了他的性命。
说实话我也觉得挺可笑,毕竟那自己儿子来威胁仇人的这种做法,只要是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出来吧,但华佩君竟然狠到如此地步,似乎真的对闻人胜的生死一点也不在乎。天下间紧真有这样的母亲,我可是万万没想到的。可是不管我是怎么想的,现在最重要的却是闻人胜的安全,而据我所了解到梅雪琪与闻胜的关系仅限与在小时候。求他把华佩君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从而拯救闻人胜的生命,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华佩君改变主意了,毕竟闻人胜可是他的亲儿子。就算母子之间有着无法调节的隔阂。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会一点也不在意他。可是看到那个矮个子的举动,我才发现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母亲,我惊怒交加大声道:“你快让他住手。他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华佩君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那原本没有丝毫情绪的眼里,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厌恶和嘲讽。我的心顿时凉透了。看来她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了,我知道那讽刺与厌恶的情绪并不是对着我的。很明显是对着闻人胜,可是为什么她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除非闻人胜不是她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倒能够解释华佩君对闻人胜的态度了。可是如果不是她生的话?闻人胜又是谁生的?她又为什么甘愿替别人养活儿子这么多年?难道是最近才发现闻人胜身份的吗?所以以前对儿子的爱通通成了恨?
闻人胜他自己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华佩君的儿子?所以才早早的就从家里搬了出来?轻易不会回去看她?可是养恩大过生恩,再怎么说华佩君对他也有养育之恩,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如果他稍微做得到位一些。想必华佩君也不会这样恨他恨不得去死吧?总归是她一手带大的,如果不是闻人胜太过份的话。她又怎么舍得呢?话说闻人胜到底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才让华佩君磨灭了对他的母子情谊,一点情份都不肯讲了?
梅雪琪说得对,华佩君到底是心狠手辣的,那矮个子虽然枪口顶住闻人胜的脑门儿,却没有直接毙了他,而是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放了一枪,‘砰’的一声响起,闻人胜胳膊上的衣衫爆裂,溅出无数血花,原本昏迷过去的他,竟活生生给疼醒了,发出一声难以忍耐的痛呼。
听到枪声响起时,我已然吓出一身汗,但看到闻人胜只是胳膊受伤,于性命无碍时又稍稍松了口气……余光扫了扫华佩君,她淡定从容得很,我不再敢瞧她,视线移到梅雪琪身上去,清楚的看到她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这时闻人胜已彻底清醒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动一下却被一高一矮两个男子给制得紧紧的,他瞄了一眼受伤的胳膊,上面鲜血淋漓着,渗染了厚厚的衣服……他再抬眼环视了一圈儿,在看到梅雪琪的时候,神色突地变为狂喜,他挣扎着就想起来奔向她,但无奈受制于人,他只得焦急大喊道:“美美,你怎么在这里?美美你没事吧?”
梅雪琪神色晦涩的看了看他,好半晌才道:“不要叫我美美!!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应该很清楚!!”
闻人胜呼吸一凝,好半晌才痛苦道:“这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一定改,为什么一定要走到分手这一步?就算你给我判死刑,你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美美?”
纳尼?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愣愣的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梅雪琪,再想想闻人胜之前给我叙述的穆美的形象,这完全尼玛就是一个人哪?也就是说,梅雪琪就是穆美,穆美就是梅雪琪,而梅雪琪与华佩君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她之前跟闻人胜在一起……是否就是一场阴谋?她只是在利用她?为了证明某些事情?而一旦事情得到证实,她就毫不迟疑的甩了闻人胜?我突然有些同情闻人胜了。
梅雪琪垂下眼帘,道:“做为男朋友,你很合格,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闻人胜脸色一白,恨不能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他一边挣扎一边嘶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梅雪琪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看他,眼里全是坚定,她道:“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闻人胜,所以我们之间就注定没有可能!”
闻人胜惨笑:“这算什么理由?又算什么借口?”梅雪琪似有不忍,她微微偏过头,不去看他的脸,这时闻人胜已然看到了笼子里的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