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被人求总是好过去求人的……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答应他了。所以我提了个条件,他看起来反而是松了口气,毕竟……谁是圣人呢?闻人胜满口答应了我,本也不是为难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一句,能换一个帮手也算占了大便宜……对我而言是自己占了便宜,可对他而言又是他占了便宜,但到底谁占了便宜呢?这谁也说不清楚,破解这起案子,抓捕凶残的红屠手,是他多年来的心结,也是他的夙愿;可对我而言,好奇心犹在其次,最为重要的是得到那枚玉佩,当然这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讲……可需要玉佩是为了茜茜与叶安旭,所以……现在对我迫切想要知道的是,我那几个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的’的下落。
只有找到了他们,我才能够弄清楚,在我失去记忆的这十来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找到他们,我才不会觉得自己只是在孤军作战,茜茜与叶安旭是我这样拼的信念,而他们几个的存在,却是我的精神支柱……一个人,总是好难好难,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类,会是群居动物了,这种彼此给彼此带来的依靠,相互鼓励相互支撑,才不会让人在绝望困境中崩溃,才会让人能够有足够的勇气生存下去。
冬天总是黑得特别早,但时间却不算晚……必备的通讯工具,需要再置办一台,凌逸粗心大意的,基本上是想不到这些,直接到了叉路口,我叫他开车到商业街去,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想做什么。买了一台价值只有六七百的手机。不算好,但在山寨中也算不错的功能机。
并不是我有多抠门儿,委实是……再多的手机,也经不起我这么折腾,一年不晓到被我连累了多少台,最久的一台在我手上也活不过三月,再买贵的那不是钱多了烧得慌吗?我摸着手机真心希望它可以多撑一时日。好歹破个记录呀?至少顶个半年也不错……
把手机号码给了凌逸。再给闻人胜打了个过去,刷一下存在感,就让凌逸送我回家。到楼下还顺便吃了个便当,上楼后环视着熟悉的环境,忽然有种恍然的若梦的感觉,似乎我很久没有再回来过了似的。但实际上不过短短半月间,家具上竟已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尘埃。凌逸把我送到楼下便回去了。离去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人瞧了很是不舒服,但我又不能够强逼他说什么……
看着灰扑扑的屋子,我认命的到小厨房打了一盆水,拿出抹布开始细细擦拭了起来。先打扫桌面家具等,最后再扫地拖地,我是这样打算的。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我才睡得着觉,虽然在外面看起来我也未必有多整洁。但自己住的地方却总是忍受不了一丝脏乱,这估计也是强迫症的一种,虽说有病得治,但这种病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好,横竖干净总要比邋遢好得多,我委实不能想象一下自己生活在垃圾堆里的场景。
累得我直不起腰,扶腰揉了半晌,已然是过了九点了,光是打扫我就花去整整三个小时,看着地上那盆黑得似墨汁儿似的污水,我叹了口气,准备把它倒到马桶里去,最后一点活儿干完了我也就可以轻松了,盆儿里的水还未曾倒完,就从客厅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尖笑声,尼玛吓得我一个激灵,没倒完的水就打翻在厕所里,直浇了自己一脚。
难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我回来了?想想我就头皮发麻……客厅里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持续着不停……这大晚上的,要是家里有孩子还不得给吓死吗?我一边害怕一边腹诽着,按着剧烈跳动的小心脏,一步一步往客厅里挪去,每走一步那心就是一个咯噔,几乎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那笑声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急迫,仿佛像一只临死的鸭子在嘎嘎叫一样,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屠夫的魔掌,但终究是无能为力。我那鸡皮疙瘩就从来没下去过,越离得笑声越近,我就愈是忐忑惊惧,难道我大风大浪都过了,还怕栽在这小泥沟子里面吗?如果连这点儿小困境都无法面对,那我又凭什么说能够救出茜茜?
我顺手抄起手边的拖把,狠狠心一咬牙,闷头直接冲进了客厅,瞪着眼四下探望,试图塑造出一个凶恶的表情,毕竟,人恶起来连鬼都怕你三分的……
诡异的是客厅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桌面上揉成一团的抹布还滴嗒滴嗒的往下滴着泥水,一点一滴的就像滴在我的心上,那轻轻一滴,我心肝肺都是一颤悠,什么都没有还不可怕吗?只闻其人却不见其人,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那发出笑声的‘东西’,那就不是寻常东西。
我壮着胆子在屋里四下搜,目光如同x光一样到处扫视,我确信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即便我瞧不见那也一定会有所感觉的,可是……奇怪的是我竟什么异常也感觉不到,除了那死鸭子依旧在垂死挣扎着惨叫……那声音,似乎是从………………目光凝向被我脱下来后,直接就扔在皮都爆了一半的沙发上的棉衣,仔细瞧瞧它还微微颤着,就像…………我心一缩,整个人都有僵硬,简直不敢再相信自己那已欠费的智商了。
果然……从棉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只兀自尖笑的手机,它剧烈的诡笑着,就像有生命的魔物一样,当然……这肯定是我神经病了才会这样想,尼玛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这哪个神经病给手机设置的默认铃声居然是这玩意儿?这绝壁不太可能是厂家设置的,要不然这厂家早该被人丢臭鸡蛋骂也骂死了,我估计是哪个调皮的售货员搞的鬼……
想想之前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但现在哭和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