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下面不会设计一个,所以上面也不会设计一个?完全是被自己的想法给误导了!
想通了这点,我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万幸的是我胡乱生气捶的一拳,却正好开启了这石板的机关。要是没有那一拳,那等我们下去了找到了再上来,又是一个小时,本来人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这样下去……只怕不等我们出墓,估计就要给交代在这里了。
岳越首先往外钻,出去了也没说话,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岳越才喊:“出来吧!”
茜茜首先就按捺不住,一边嗖嗖往上爬,一边抱怨岳越这么久才出声,问他在上面干什么。等茜茜钻出去了自然就轮到了我,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了,按理说岳越一出去,就应该吱声儿给我们报个平安啥的,就算是要探一下上面的环境,那也不影响他说话的功能。
二来是茜茜嘴巴不停,问了岳越话他不回便罢了,但依茜茜的脾气定然是要不依不饶的,怎么会这么收了声?所以…………我猜想在上面等着我们的危险,定然是人类所造成的。
如果是来自其它方面的危险,那怎么会让岳越与茜茜连声都不敢吱?他们的反常一方面是由于他人的威胁,另外一方面,也是借此来提醒我小心,但……我忍不住苦笑起来,他们俩都在外面了,即便我知道上面有危险,难道还能够不上去?再从洞里往那灌满了水的墓室里去吗?
上面固然是有危险,但下面更是死路一条。与其如此,还不如拼上一拼,毕竟同为人类,且不说品性如何,但能够交流总比交流都交流不得要来得好。但……出去归出去,总要事先能留点后手才好,如果那把瑞士军刀没丢就好了。我再一次后悔自己没能学会游泳。把警棍一头插在了自己腰间的裤子松紧带儿上,然后再把因为浸湿而显得越发厚重的棉衣的拉链一拉,只要注意一下走路的姿势。基本上是看不出来这里面藏着根棍子的。
我刚把脑袋钻出去,就被强光晃得眼花,眼睛酸涩得溢出了水,还没得来及擦一下。再看看四下的景象,就感觉一把冰冷的尖锐金属抵上了我的脖颈。那股锐利之气瞬间就让我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
我头发皮发麻往爬了出来,然后转眼就看到岳越与茜茜已经被绑了起来,不过倒是比较粗略,毕竟就算来这里的人。恐怕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光景,所以……竟然是用皮带绑的,而且也只有手被绑住而已。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绑住了他们就代表这些人,一时半刻还不会要我的命,不绑住脚就代表他们有带我们走的打算……前路未知,但总好过立时便死了吧?
“是你??”我刚想打量一下用刀子威胁我的人,突地就听到一声十分惊讶的声音响起,而且有些耳熟……我反射性的就转眼去瞧,只见满身狼狈的老狼,抬着一杆像步枪一样的……当然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反正就是一杆比较长挺挺的枪对冲着这边的人。
我有些惊讶,又莫名的有些心虚,吃吃道:“你竟还活着?”
老狼神色微变,道:“托你的福,暂时死不了!”
“我…………”我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人一把推在肩膀上,往前一个踉跄,那人道:“合着跟这儿叙旧来了?”
我敢怒不敢言,只好闭了嘴,走到岳越与茜茜他们旁边,靠着石壁站着,发现他们身后居然又有一个洞,尼玛竟然像是新打出来的一样,堆在茜茜他们脚下的碎石块儿就说明了一切,石洞不深,但正好站了两个人在里面,这两人反差太大,以致于我一时竟看呆了去。
其中一人身高几乎有两米,生得高大粗壮,浑身肌肉隆起,释放着彪悍之气。在那新挖出来的洞里,得弓着腰驼着背,才勉勉强强被容纳进去,这副模样确实够委屈的,虽然此刻的处境不太妙,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死死的忍着,憋得脸都有些扭曲。
确实是怪不得我笑点太低,不是有个词儿叫反差萌吗?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怎么不令人发笑?而此刻那彪悍的大汉,就正与我之前所说的有异曲同工这妙,这萌反差得,实在令人不能不发笑。
在大汉身旁,却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右手抬着一只手枪,方向正从岳越与茜茜中间,对着距离他们有五六米远的老狼,老狼亦是满脸警惕的用枪对准了过来。虽然两方人马人数不相等,但枪这种大杀器,可是两方都有,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到底大汉这边,要更占便宜些。
“你们人确实多,也有枪!”老狼沉声道:“但我同样有,就这样对峙下去,不是个事儿。到底想怎么样,划出个道道来!莫不成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就算你们赢了,难道你们敢保证能毫发无损?在这种鬼地方,即使身手再矫健,都未必能够保得住自己,更何况是受了伤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声音粗里粗气的,一听,就肯定是那个大汉的声音。我又想笑了。
老狼道:“这是事实!”
身后传来一阵令人皮肉都发麻的声音,莫名的直让人心底发毛,具体请参考……娘娘身边儿的太监,捏着兰花指,斜着白眼儿尖声道:“老大,你可别被他说动了,咱们仨个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不成?他是有枪,难道我们就没有了?到时候一枪弄死他,啥事儿都没有!旸三少的仇,可不能不报啊!”
老狼明显对这个声音有些不适,闻言就‘狼躯一震’,神色煞是好看。我猜测着,这个声音,应该是那个拿枪人的。他这嗓子也真是绝了,要是去京剧界,那前途一片光明呀,何必走这条路呢?我不禁有些惋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