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争雄的心思,所以这方面,我们确实不如其他三家……尤其是江湖上的消息,只能花钱去买,买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更别说找一个厉害的人物了。”申不禁感叹道,扬州府就像一个腰缠万贯的低能儿一般,又聋又瞎,还重病缠身,真不知道在大争之世到来的时候,扬州府该如何存在?
应穹听完,心中无奈,申炎说的没错,扬州府没有自己的情报网络,所有的消息基本靠打听,所以常常反应迟钝,就拿这次叛乱,就极为典型,彻底的暴露出了扬州府情报的短板,简直就是彻骨之痛,连自己府内的消息都不能及时得知,可想而知,对于其他势力那就更是两眼一抹黑了。
“眼下,得着手组织我们的情报网络,否则日后,必定败于此处,申炎就交给你去办吧,那个李先生的事,暂时委托给哪个门派去查吧,凭我们确实很难查到什么,更何况那帮贼心不死的世族必定会处处阻挠我们的各种行动。”应穹确乎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虽然叛军被平定,但是那股无形的力量依旧在和自己较劲,世族虽然明面上再也不敢造次,但是在地方上,影响力却远远超过了扬州官府,可以说,除了扬州城,整个扬州府八城六十四郡,被世族们无形的划分了。
应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斩断那只拿捏着扬州的无形大手,所以,那把锋利的刀,是时候重新出鞘了!
“那府帅觉得该委托给哪个门派呢?”申炎问道。
“墨问谷吧,他们最近有些清闲啊,给他们找点事做。”应穹笑道。
“遵命!”申炎答到,脑子里立马开始筹划相关事宜。
“墨问谷……是不是不妥?他们向来以不问庙堂之事作为原则,若是以官府的名义,恐怕他们不会答应。”樊川提醒到,据他所知,墨问谷向来不爱与官府打交道,所以委托给墨问谷恐怕不太好。
“哈哈哈,原则?金钱利益就是原则,否则那吴一问何必与常龙为了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争个你死我活?”应穹轻蔑一笑,什么狗屁的原则,不过是为了骗一骗墨问谷的门徒,信众罢了,用这样的堂而皇之的话来标榜自己的清高,实际上,却依旧跳不出世俗的樊笼。
“这……”樊川无言以对,觉得应穹说的有道理,这世间能有几个人超乎自己那颗凡心呢?贪嗔痴皆在,是为人也。那吴一问也不过一介凡人,怎么会有例外,若是真的自命清高,不同寻常,又何必在镜花湖费尽心机的想要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号,人啊,必有所图,必有所图所以必有弱点。
“好了,按我说的赶紧去办吧,还有你,申炎,注意休息,别累坏了,我可不想再损失一个总管。”应穹打趣道。不过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意,自卫锦去后,他的心也忽然变得软了一点,里面有了那么些许炽热,他体会到了世事艰难,所以明白了父亲的步履维艰,也明白了老总管的良苦用心,想起当初,洛风一纸公文,父亲就不得不低头办事,为他抓捕白嫣然,当时还觉得父亲唯唯诺诺,没有骨气,可是时至今日,终于是明白了,世上那些难言的苦衷,往往只有自己能看见,在别人眼里,只有你的软弱,却看不见你的心酸。
“多谢府帅关心,属下遵命。”申炎心中很是感动,急忙拜谢。
“大总管,这么客气我都觉得虚伪了,你看,府帅不关心我,我都没生气。”樊川故作神气的说到。
应穹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又耍小聪明,真是鬼机灵。
“行,我也关心关心你,怎么?什么时候娶媳妇?本帅还等着你的喜酒呢。”应穹冲樊川挤了挤眼睛,打趣道。
樊川脸蛋一红,害羞起来。
“我……我我……我还小,不着急不着急,那什么,你们聊着,我先撤了。”
说完,樊川飞也似的跑下了应天阁,心里暗暗咒骂,好你个应穹,真是拿住了自己的死穴。
看着飞奔而走的樊川,应穹笑得前仰后合。
“那府帅,属下也去忙了。”申炎告退道。
“好,去吧去吧,有空给这小子介绍几个姑娘,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应穹半开玩笑的把樊川的大事交待给了申炎。
申炎点点头,退下了,心里却感叹,这总管,总管,还真的是什么都得管,连别人娶妻生子,婚姻大事都得管,又当月老又牵红线的……真是命苦。
不过话说回来,申炎突然想到,府帅也老大不小了,这终身大事,也该解决了,看来自己也得操操心啊,也好,给他们一起办了还省事。
申炎悠哉悠哉的回了都督府,他的办公场所在都督府的书房内。
七月十一日,天气放晴,扬州城也热闹起来,压抑了许久的扬州人纷纷走出了家门,街市上一时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这一日,都督府下令,四面城门全开,一时,往来扬州城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恢复往日繁荣,只在旦夕之间,可见扬州城其生命力之旺盛。
城中运河上,船只游弋,小桥流水,阳光明媚。
韩楚飞牵着马,越过人山人海,终于来到了应府门前。
值守的卫兵是个新兵,不认识来人,便上前盘问。
“你是何人?”
“……”
“快快离开!”
“我是韩楚飞,求见,府帅。”
那新兵蛋子还是听过韩楚飞三个字的,顿时转身跑进府里通报去了。
韩楚飞满腹无奈,兀自叹息。
很快,应穹在应天阁上,召见了韩楚飞。
当风尘仆仆的韩楚飞走进那熟悉的阁楼时,心中起伏不定,今天,是决定他未来的日子。
门扇打开,韩楚飞走进去。
应穹照例坐在小火炉前。
“别来无恙,大都督。”
“属下参见府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