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宁再三说劝,也无济于事。
“大哥,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自从你当了劳什子上计掾,就把大伙给解散了,这些日子,不跟大哥在一起,兄弟们浑身不得劲,说什么我们也要跟着大哥。”
“对,刀山火海,风里来,风起去,火里来,火里去,我们跟定大哥了。”
“大哥,当初你可说过,弟兄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一走,还不知道多咱才能回来,可不能把兄弟们都给丢下啊。”
甘宁心里非常感动,又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碗酒,甘宁豁然站了起来,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家伙,老子当初为什么解散,那是因为,老子不想再过过去的那种生活了,偷鸡摸狗,欺男霸女,打家劫舍,杀人越货……这些事情,老子腻了,要带你们走,也不是不行,丑话说在前头,赵将军可是一等一的英雄豪杰,如果你们去了那边,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再给我惹是生非,老子可不答应。”
“大哥,你就放心吧,那些事我们早就不甘了,大哥不是说了吗,男子汉大丈夫,欺男霸女,欺负弱小算什么能耐,要干也应该轰轰烈烈的去战场上闯一番功名,大哥,带上我们吧。”
不少兄弟眼泪都流了下来,甘宁喝了不少酒,一想起以前大伙在一起的那些把酒言欢兄弟情深的日子,心里也觉得舍不得,猛的一咬牙“罢了,愿意跟我走的,马上回去准备。”
“嗷嗷,太好了,大哥,我这就回去准备,侯三、马山他们也吵着一起去,回去我马上给他们送个信,他们准保也高兴。”
这些人回去之后,马上找到以前的兄弟,把事情一说,到最后,原来追随甘宁的兄弟,一个不拉的全都来了,不多不少,整整八百人。
有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走路一瘸一拐的,甘宁不用问也知道,准是跟人打架了,他的这些兄弟,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主儿,都是见过血的狠角色,经常一言不合就跟人干架,实打实的土匪行径,别说他们,甘宁自己,也是一身匪气,而且,早已融进了他的骨子里,到死都不会改变。
“他娘的,一个都没少,我还以为怎么着,也得被人打死几个呢。”甘宁开着玩笑骂道。
“大哥,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不过,这巴郡一点,不是兄弟们吹嘘,咱们弟兄还真没怕过谁。”
“说的也是,好了,马上准备,明日一早,咱们就走。”
转过天来,大街上再次响起了那令人忌惮的银铃声,甘宁带领八百锦帆健儿,全都焕然一新,都捯饬的很漂亮,好像过节一样,穿戴一新,这还是次要的,每个人背上都插上了野雉羽毛,腰间都挂上了铃铛,有的骑马,有的骑驴,有的不幸,一路吹吹打打,闹闹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一大清早,就把街坊邻居从睡梦中给吵醒了,乡亲们纷纷将脑袋探出窗外。
“我的妈呀,这不是做梦吧,这帮祸害人的家伙又开始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