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县城正好天亮。”
宋青宛刚要接话,那地上的两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从地上猛的爬起来,拔腿就跑。
人跑了村里人打算去追,宋青宛却道:“不要追了,让他们走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这两人,我早已经心中有数了。”
宋大山却是气得跺了一脚,“大丫就是心软,这两人也忒不要脸皮的。”
宋青宛在内心叹了口气,她不是不心狠,要治这两人有的是手段,可是宋洐君被抓走了,宋家还得宋二丫支撑,至于黄秋桂,她真的是不想放过的,可是每每看到宋家满那脆弱的眼神,又有些不忍。
她们两人背着她做澡豆的事她都知道了,上次跟踪她去找肖氏,肖氏把什么都告诉了她,宋青宛早就心里有数。
村里人把两麻袋的无患子扛了回去。
而被吓跑的宋二丫和黄秋桂两人从西边山脚跑下来时,一着急,直接掉田里头了,染了一在淤泥不说,还吓得屁滚尿流。
宋二丫怕的是官差,黄秋桂却是胆子小,刚才不留神,从黑暗里忽然冒出几条人影,早把她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当场差点晕过去,接着又被人一阵暴打,打得全身骨架都要散了。
这会儿黄秋桂落入水田,再也起不来了,就这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宋二丫却从田地里爬起来,惊魂失措的往前跑,也不管黄秋桂的死活,就这样一路跑了回去,回到家中还把院门给闩住,回到东屋,宋洐平听到声晌,起身看来,看到她黑乎乎一团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
问。
宋二丫哆嗦的嘴没好气的说道:“问什么问,还不快去厨房里烧水,我快冷死了。”
宋洐平再也不敢多话,立即跑厨房烧了一锅热水给宋二丫提进来,宋二丫赶忙洗干净身子,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接着就缩床上去了。
“洐平,去看看,家里的门都闩好了么?”
宋洐平看了一遍,每扇门都闩好了。
宋二丫终于落下心来,又叫宋洐平赶紧爬床上来抱住她,她太冷了。
黄秋桂就这样在水田里躺到了下半夜,终于醒来,却四肢冰凉,打了一个颤,想起夜里的事,喊了一声宋二丫,没有人应声,于是从田里爬起来往家里跑。
这一跑回家后,黄秋桂就病了,病得可不轻,人是昏迷的,全身滚烫,便是宋明瞧了也直摇头,劝宋大郎把人送镇上去。
宋大郎没法,只好把两个孩子送去黄家村,接着拿着黄秋桂赚下的十两银子去镇上医馆。
这么一冶,十两银子费去了一半,黄秋桂终于醒了,醒来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医馆着实太贵,消耗不起,黄秋桂醒来第一件事就想着银子,于是宋大郎就把她背回村里去了。
黄秋桂这一病病了一个多月,人瘦了一圈,只剩下了皮包骨,每天夜里做噩梦,梦到那天夜里黑暗中冒出的影子,吓得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整个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宋明给她开了安神的药,熬的药汁一碗一碗的灌下,却不见黄秋桂好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黄家村传来噩耗。
这段时间因为黄秋桂的病情,两个大人去了镇上的医院,于是孩子便送去黄氏的娘家养着,宋大郎给一百文权当孩子的花销。
黄秋桂的娘吕氏当然是喜欢两个外孙的,奈何家里几个哥哥都生了不少孩子,吕氏有时也有顾不上的时候,特别是小孩子一起打打闹闹,争抢食物,那都是难免的。原本宋家满也有八岁了,能护住七岁的妹妹,两个都不比先前,都已经大了,没想到这次黄秋桂大哥的儿子黄全这次却把宋家美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