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孩儿此次前去南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谓父母在不远行。孩儿不能在您身边伺候是为不孝。这里孩儿给您磕头赔罪了。”
说罢又磕了几个响头。
李过心头一酸。
这孩子总是这么的懂事,可是又何苦如此呢。
他这么一弄,反倒是把李过弄得心中不是滋味。
李来亨哽咽道:“爹,您的腰有老伤,切莫要用力。阴天下雨天更要注意休息,若是觉得不舒服,赶快请郎中诊治......”
“行了,行了,你别跟个女人似的没玩没了,咱老子又不是三岁孩子,懂得照顾自己。”
李过连连摆手打断了李来亨。
他此刻双眼已经泛红,只是强忍着才没有流出泪来,真怕李来亨继续说下去会忍不住落泪,那样就太尴尬了。
“爹,孩儿什么时候启程?”
“你个小兔崽子,就这么急着走?”李过狠狠瞪了李来亨一眼道:“多陪老子几日再说。”
李来亨被李过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方才还说让自己赶紧走,现在又改了口。看来爹爹心中也是舍不得他啊。
“到了南京那边不能再像在荆门时这么随意。毕竟那是天子脚下,御史言官多如牛毛。他们最是不讲道理,擅长捕风捉影风闻奏事。为父的身份又如此敏感...”
李来亨连忙道:“父亲放心,孩儿懂得。”
“好孩子。走,咱们父子俩好好喝几杯。”
“啊,还喝啊?方才酒宴上...”
“酒宴之上喝的不尽兴,这一次就咱们父子二人,喝他娘的一个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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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吴三桂从未感受过这般屈辱。
被人像赶鸭子一般赶跑,还折损了三四千的兵力,虽说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败,但仍然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以吴三桂现在在清军阵中的地位,打一场败仗根本不算什么。
多尔衮既不会惩治他也不会剥夺他的统兵权,最多就是训斥几句。
可是吴三桂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撤走。他一定要把丢掉的面子挣回来!
既然荆门囤积了重兵,又有黄德功的客军援助,吴三桂便不在这里打了。
湖广那么大,不可能处处囤积重兵吧?
吴三桂一边骑马一边思忖着下一步该去哪里找回面子。
思前想后他觉得郧阳府应该不会有多少驻军。
他从陕西出兵时虽然借道过郧阳府,但并没有派兵攻打郧阳府的府治,而是长驱直入奔向荆门。
此番撤离若能顺势北上攻打郧阳,说不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于襄阳、承天、德安、黄州各府吴三桂是不打算动心思了。
湖广各府越往东肯定驻军越多。这是因为湖广东部与南直隶毗邻,天子脚下肯定重兵云集。
既如此吴三桂便要反其道而行之,率军攻打郧阳府治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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