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况,他看得出来,席方平对木宛清,不是没有好感的,从第一次见到木宛清,他就赞不绝口,那眼珠儿落在木宛清身上,粘得扯都扯不下来。
这样一想,心里更加郁闷,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席方平的,那种郁闷之气陡然转作乖张怨怼,听到她拖拖拉拉的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微湿,肌肤莹润,不由气血贲张,一把抱住她。
木宛清吓得叫出声来。
“季雨浓,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喊叫,他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却越加不肯放手,木宛清生怕动了胎气,只是叫,却并不敢乱动,他很快将她身上的浴袍扯了去,比起之前的清瘦,现在的她,骨骼圆润,触手绵软,那肌肤竟如孩子般的柔嫩,季雨浓不由分说压了下去。
木宛清真正是魂飞天外,只剩下苦苦哀求,“季雨浓,你不能这样的,你会伤到孩子的,会伤到孩子的。”
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季雨浓却步步掠夺,木宛清不再出言哀求,只拿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季雨浓。
季雨浓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因为他感觉到了她的胎动。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的心突然变得又柔又软,他直起身,拿手轻贴在她的小腹间,很快,那里又是一阵骚动,掌心下突然鼓起一个拳头大的明显的包包,他睁大眼睛惊奇的看,那个包包慢慢消失,很快又在另外一个地方慢慢鼓了起来。
这绝对是种新鲜有趣的体验,木宛清淡淡微笑,柔声说:“我们的宝宝在说,爸爸不可以伤害他。”
“宝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怔怔的问。
木宛清拿一张图片给他看,“他已经长成一个小娃娃的形状了,有头有手有脚,会在里面玩耍。”
季雨浓拿过来看,小小的胎儿蜷缩在母亲的子宫内,看上去十分的娇小可怜。
他看着,嘴角渐渐露出微笑,木宛清穿好衣服,刚想再说些什么,他却又猛地将那张图扔开。
“你确定我是他的爸爸吗?”他冷声问她。
木宛清一怔,随即又苦笑,她只得答,“清者自清,季雨浓,我说过,等到孩子生下来,你可以去做鉴定。”
“我不想去做什么鉴定,我只要你一句实话,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还是,你根本就记不清楚,他应该是谁的?”季雨浓的话越说越难听,木宛清的表情也冷下来。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她轻声问他,“把我想得那么不堪,那么肮脏,你心里很好受,是不是?如果酒吧老板娘的解释不能让你满意的话,那么,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了,你最近和沈大美人那么甜甜蜜蜜,人前人后,谁都不避,你又有没有给过我一句合理的解释?这样一个互不信任的婚姻,我真的不明白,还维持着有什么意思!”木宛清深沉的叹息,“或者,我们去离婚,季雨浓,我给你们腾地方,反正我也不过是枉担妻子这个虚名而已。”
“对于我和沈悄悄的关系,我想我在跟你领证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不需要多加解释,至于离婚?木宛清,你休想!不管你跟席方平有没有那种关系,我都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句话,我好像之前就说过好多遍了,这一次,再提醒你一次!”
季雨浓反倒是气定神闲,懒洋洋的在沙发里做了下来,还翘起二郎腿,木宛清则是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只管他季雨浓放火,不准她木宛清点灯?什么狗屁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当她是封建时代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吗?
“好吧,我是你的鬼!”她也懒得再跟他计较下去,累,太累了,她爬到床上,找个舒适的方式躺下来,对他说:“我要搬回公寓去待产。”
季雨浓斜着眼睛看她。
“当然,你可以不同意,如果你想让这个孩子再被黄油什么的给害得胎死腹中的话,你可以不同意,我没有意见,我说过,我与宝宝同进退,失去这个孩子,我会发疯,有可能还会杀人也说不定。”木宛清也耍上了无赖,她完全是学着季雨浓的调调,也是那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腔调。
收效却甚好。
季雨浓很快点头同意,“明天,我派人过来帮你搬回公寓。”
原以为要费一番曲折,不想,不用软磨硬泡,他便已然同意,倒让她惊愕不已。
再度离开何淑言,心情大好,上了车子,抬头看看天,已是初秋,天高气爽,天空澄净如一汪碧玉,阳光灿烂如金光,有大雁成群结队的飞过,据说是个好兆头。
何淑言黑着一张脸,与季雨浓交涉,他们说什么,她听不到,看那情形,却像是在吵架一般激烈,心里隐约担心,怕季雨浓反悔,等了许久,季雨浓一脸阴沉的钻进车子,木宛清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