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吗?每次吃晚饭,我都看到她对你很和善很疼爱呀?”
他的疑问很快引来席方平的讥笑,他在一边讥讽的问:“和善疼爱?季雨浓,你觉得可能吗?你觉得,舅妈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吗?”
季雨浓瞪他一眼,说:“我没让你说话,宛宛,你说。”
木宛清如何说得出口?
她怎么能说,那一切,不过是她的婆婆大人在演戏?只要他一离开,她立刻就会变脸?她如果说了,是不是就是挑拔他们母子的关系了?她不想让他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于是,她只是摇头,仍是哀哀的求道:“雨浓,我只是想搬到公寓里去,或者,回我妈妈那里。”
季雨浓没有再说话,转头看席方平,说:“你可以离开了。”
席方平翻个大白眼,说:“你就是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主儿,刚刚那么骂我,也不安慰我一下受伤的心灵,就让我走,太不像话了!”
他一边唠叨一边往外走,转眼间就走得没影,木宛清还站在那里,轻轻的问季雨浓,“好不好?”
季雨浓向她伸出手。
她一时竟有些犹豫,因为他身上的凛冽之气未去,让她还有几分惊悸。
季雨浓上前一步抱住她,轻声倒歉,“对不起,宛宛,我误会你了。”
木宛清只是苦笑,“现在误会消除了,不是吗?”
季雨浓点点头,俯在她唇上亲了亲,又说:“这些日子,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呀!”木宛清缩在他怀里,“谁知你一回来,就摆一张臭脸。”
“对不起,对不起。”季雨浓喃喃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我不相信你,更也许,是我不相信自己,我不相信自己,还会得到一份完美的爱情。”
“别傻了!”木宛清伸出手抚着他的脸,“你那么好,怎么会得不到完美的爱情?雨浓,相信我,我爱你,虽然,我们之间开始的那么不堪,虽然,我也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初恋,不能完全忘却,可是,我请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她很少会在他的面前坦陈自己的心迹,总觉得有些羞涩难言,现在见他脸上一脸的迷茫忧郁,想到他曾经受到的伤害,心里突然说不出的酸楚难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让他知道,这个世上,是有一个人,很爱很爱他。
季雨浓重又吻住她,眸里终于有了暖暖的笑意,木宛清紧紧的攀住他的腰,温柔的回应着他,他的吻渐渐加深,将她倾倒在病床上,木宛清轻笑,说:“我们有宝宝了。”
季雨浓动作立马轻柔无比,手掌在她的小腹轻轻摩挲着,微笑着说:“是呀,真好,我们有宝宝了。”
木宛清还是没忘记自己的那个要求,趁着这个机会,半是撒娇半是哀恳道:“雨浓,我搬回公寓,好不好?”
她其实真的喜欢那个公寓,那里面虽然有第一次不堪的回忆,但是,后来的那些记忆,也并不是不甜蜜。
季雨浓终于应了声好字,她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在医院住了一夜,第二天回到季家,何淑言在季雨浓面前,再次扮作慈爱体贴婆婆相,见到木宛清,就满脸堆笑的过来牵她的手,问这问那,真真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弄得木宛清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惊悚至极,而一边的席方平,更是眼瞪得圆滚滚的,一再感叹,原来奥斯卡影后在民间。
季雨浓倒是很认真的盯着自家母亲看,但见她笑得慈爱无比,那份热心和体贴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是木宛清,脸儿呆呆神情麻木,一幅不领情的淡漠样子,让他平白无故的要为自家母亲抱屈。
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到底谁是谁非,这时,何淑言说:“好了,刚巧大家都在,我让厨房的陈叔做了小笼,又烤了面包,一起来吃早餐吧!”
她拍拍木宛清的肩,又扯了季雨浓的手,犹不忘丢个和煦如春光的眼神给席方平,这一餐真是吃得和和美美,温情荡漾。
季雨浓喝了一口牛奶开口,说:“妈,宛宛又怀孕了,我想让她搬出去住。”
何淑言先时听到怀孕时,已是一惊,脸上的笑容晃了几晃,刻意加深了那抹笑意,刚想说话,却又听到季雨浓的后一句,当下沉下了脸,问:“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搬出去呀?是觉得,我这个婆婆,做得不够好吗?”
木宛清低下了头,季雨浓讪笑,说:“妈,不是,你想多了,是宛宛想到那边公寓住一阵,很留恋那里,毕竟,那是我们感情开始的地方。”
何淑言和婉的笑,“是,可是,她一个人过去,你让妈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