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平只得将鞋子老实的穿上,又装出一幅哈欠连天的样子,说:“我去趟卫生间,还得再回去睡,困死了。”
他突突的跑去卫生间。
木宛清打定主意要他开口,索性站在门口等。
等了十几分钟,席方平总算开门出来,一抬头看见木宛清,猛地一怔,那神情像是见到了鬼。
“不是,你……你怎么还在呀?”席方平结结马巴的说。
“我在等你出来。”木宛清安静的回答,“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呀?”席方平躲不过,挠起了自己的后脑勺。
“软软是谁?”木宛清直接了当的问。
“啊?宛宛?宛宛是你呀!”席方平愣怔着答。
“我不是说宛宛,我是说,软-软!”木宛清加重语气。
席方平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我不知道,哪里有什么软软?”
木宛清从口袋里掏出那幅拼接的画来,直接贴到了席方平的鼻子上。
席方平手忙脚乱的抓过来,看清那幅画,不由脱口而出:“怎么还有……”
他倏然捂住自己的嘴,紧张的看着木宛清。
“怎么不说下去?”木宛清看着他,“你想说的是,怎么还会有软软的画?你在画室里那么忙活,是不是就是为了把软软的画毁掉?”
席方平的鼻尖上冒了汗,面皮紫涨,脸上却又浮起那种嘻皮笑脸的神情,干笑着说:“小表嫂,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我在画室里,是为了找我年轻时画的画,至于这个软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木宛清目光清澈如水,却也冰凉如水。
“我是想说,怎么还有……还有一个模特的眼睛,跟你长得这么像!”席方平笑呵呵。
木宛清歪着头看那双眼睛,幽幽的说:“你也觉得很像吗?”
席方平打着哈哈,“还行吧,有那么一点点了,不过,美女的眼神都是相似的,明眸善睐,美目顾盼,小表嫂你也是个美人呀,大家都是美人,相似也很正常嘛!啊……我还是好困,我去睡了!”
他说完,又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咚的一声,把门关得紧紧的。
木宛清将那张画缓缓的折起来,重新放进口袋。
梦游一般走下楼去,收拾餐厅。
正在那里忙活,听见车声响,抬头一看,是何淑言的车子回来了。
她低下头,认命的擦着餐厅的地板,隐约听到阵阵欢声笑语,继尔,是清脆的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她还是没有抬头,貌似低眉敛目,实则是不想看到何淑言的那幅嘴脸。
一双玫红色的漆皮高跟鞋,在她的面前停住了,她顺着鞋子往上看,黑色的丝袜,把一双修长纤细的美腿勾勒得更加性感撩人,黑色的一步裙上,是粉色的皮草,那柔滑如水的皮草里包裹着的,是一具美妙窈窕的女性躯体,云鬓高耸,粉面含娇,一双眼睛幽黑如宝石,灿然生辉。
木宛清对着那双眼睛再次陷入了茫然。
是她的眼睛吗?她的眼睛,也有这么美吗?
见她一脸的怔忡,面前的女子突然掩嘴轻笑。
她在她柔媚的笑声里猛地回过神来!
何淑言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对那个女子说:“软软,你别介意,她一向就是这么痴痴傻傻的,小家子气,不要理她,我们上楼去。”
木宛清如遭雷击。
不是因为何淑言的话有多么伤人,而是因为……那句,软软。
软软?面前的女子,便是软软吗?
她突地跳起来,拦住何淑言的去路。
“你刚才叫她什么?”她紧张的抓住她的袖子,死死的盯住她的嘴。
何淑言蹙了蹙眉,冷哼一声,“木宛清,这里有客人,不要给我丢人现眼!”
她声色俱厉,木宛清下意识的放开了手。
那个女子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对何淑言说:“何伯母,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转而又在木宛清耳畔轻言细语:“刚才伯母叫我软软呢。”
象是有一道闪电,自面前凄厉的闪过,木宛清蹬蹬的后退了两声,失声叫:“你就是软软?”
女子轻笑,赶紧扶住她,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却让木宛清几乎要呕吐。
“怎么了?我是软软呀,我们见过两次呢,原来,你叫木宛清,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笑得温婉至极,可是那笑,落在木宛清的眼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讽刺。
“好了,软软,不要管她,我们上楼去,我有几样好东西,要给你看。”何淑言对着软软,脸上的笑意,和煦如春光。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了,偌大的一个餐厅里,只余下木宛清自己,她一时怀疑自己是在做一场可怕的梦,可是,那楼上不时传来的笑语喧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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