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席方平一眼,仍是对着季雨浓说:“我是宛宛,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是宛宛,你在车里说的话,我听到了,我并没有想笑,我只是想哭,我现在还是想哭,我哭得眼睛都肿了,你醒醒好不好?我都快没有妈妈了,若是再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谁能依靠?”
她哭了一阵,又喃喃的重复着,“我是宛宛,我是宛宛,你醒过来好不好?”
整整一天,她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连护士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席方平和季母只是摇头,她叫得累了,便趴在他床边睡了,隐约间觉得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头上蠕动,她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黑幽的眸,她突然大笑出声,“你醒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跟你说话了!”
她扑到他怀里突然又呜呜的哭起来,季雨浓微皱着眉,虚弱的说:“拜托,我是病人,不能这么压!”
木宛清含羞带怯的抬起眼,疯子一样冲了出去,因为脚上还有伤,没出门就被绊倒,摔了个嘴啃泥,她不觉得痛,仍是大笑着叫:“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一大堆人很快跑了过来,季母抱着儿子又哭又笑,其他的人也都在一边喜笑颜开,木宛清悄悄的站到了一边,双目含笑,心神安稳。
季雨浓很快被转到了普通病房,说是普通,其实只是相对于ICU而说,那个病房,算是医院里最高档的病房了,一点都不普通。
季母专门请了最好的护士过来照顾季雨浓,季雨浓的目光在病房了搜索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木宛清的身影,不由问何淑言:“妈妈,木宛清呢?”
“你还找她?你还嫌她害你害得不够吗?”何淑言瞪了他一眼,“从现在起,你不准见她!”
“妈,她没有害我,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反倒是我差点害了她呢。”季雨浓解释说。
何淑言刚想说话,见季雨浓正满脸焦灼的往外看,欲待发作,却又强自按压下来,微笑说:“不要再看了,她一直守了你一夜,想来也是很累,这会儿怕是回去休息了。”
季雨浓笑笑,说:“也是,她一直守着,她妈妈也生病了,也需要她照顾,确实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她妈妈也病了?”何淑言扬起眉,“小雨,告诉妈妈,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
季雨浓使劲的点了点头。
“有多重要?”何淑言不动声色。
“妈妈,等我好了,想向她求婚,不过,不知道她肯不肯嫁。”季雨浓苦恼的撇撇嘴。
何淑言差点被惊得晕过去,半晌,问:“你是我那个骄傲的把所有女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儿子吗?是那个被人称为红粉团长的花花公子吗?”
季雨浓只是微笑,说:“妈妈,我希望你,不要阻拦。”
何淑言不置可否,只是收拾着东西走出去,“我去一趟公司,你好好养伤。”
她转了一个弯,叫来了家务助理,很快,所有的事情都被问得一清二楚,何淑言只是冷笑,说:“他一向是游戏花丛,竟要这么一个小丫头定了心,我倒要看一看,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她径自去了木云所在的医院,木宛清正在喂木云吃饭,何淑言立在窗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突然间浑身僵硬。
过往的尘烟陡然间被那张瘦弱不堪的脸激扬而起,阵阵呛人的烟雾,几乎让何淑言站立不稳,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一只拳头,面上的神情也几近狰狞。
屋子里的一对母女却是浑然不觉,木宛清放了饭碗,又剥了一只桔子,喂给木云吃,木云在嘴里嚼了嚼,说:“这刚入秋的桔子,倒是真甜。”
“是呀,要不怎么叫蜜桔呢。”木宛清恬淡的笑。
木宛清怜爱的看着她,“季雨浓醒了,你也该放心了,我真没有想到,像他那样的富家子弟,公子哥儿,居然……会舍身救你,这倒让我突然想起他前阵子的求婚了,宛宛,你……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她犹豫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木宛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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