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岳西没什么理想,没有亲人也没几个朋友,比较财迷的她因为疏于打扮自己,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平凡的。
平凡到让人上一眼看到她,一转头便已忘了她的模样。
然而如此平凡的她却有着一个非常不平凡的身份,她是一名特工。
虽然接受训练五年,入行才只有一年,年纪轻轻的她已经出色的完成了几次任务。
岳西最爱做两件事:吃和睡。
“呵呵,小西,你还小。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一个只会吃和睡的女人是多么悲哀!”楠姐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头猪!
“吃吧,睡吧,只有吃饱睡好才能更有精神。”东哥望着岳西的眼神是冷静的,如同在看一柄还需要磨练的匕首。
“喂!你怎么不说话?”圈在沙发里抱着靠垫昏昏欲睡的岳西似乎才想起这房间里呆了四个人,她强睁开眼睛望向倚在窗边那个高挑纤瘦的少年:“北北啊,你说,我如果就会吃和睡可怎么办啊……”
“我养你。”如粉樱般美丽的少年扭过头来微笑着望着她,如同看着一件珍宝。
东哥,楠姐,君北,岳西,他们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小时候,他们是一起抹眼泪的伙伴,现在,他们是共同浴血的战友。
岳西曾经以为他们这样的友情是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他们分开的……
……
先说说岳西与君北。
岳西最爱的是两件事:吃喝睡。
楠姐总会笑着说:“小西,你是猪吗?”
她自然不是猪。
岳西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从小到大都一直跟着她:她的睡眠很多时候都是在梦魇中度过,而那噩梦的内容永远都是一样的!
……
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将没有点燃灯烛的空旷的大殿在一瞬间照的通明。殿中两个穿着破旧宫衣的侍女跪在床前,神情疲惫地望着床榻上似乎是睡着了的容颜枯槁的女人。
“好累啊……”几不可闻的轻叹从躺着的女人口中溢出,垂在被子外面的纤细的手指也随之颤动了几下……
“娘娘?!您醒了?要不要用些水?”跪着的两个宫女同时站了起来,伸手摸向那只瘦弱枯骨的手掌。
闪电过后,寝殿内漆黑依旧。
两个宫人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着床上可能发出的声响,生怕漏过一丝细微的声音。
床榻上再没有声音传来,方才的一声话语仿佛从未有过。黑沉冰冷的夜色里只有断断续续的浅到不能再浅地呼吸声,似一缕悬挂在屋顶的陈旧蛛丝,随时都会断掉。
“娘娘的手怎么这么冰?”说话的宫女眼中含着泪,小心地捧着那只手掌放在自己的唇边哈着热气,又不时地轻柔地揉搓几下:“要不,再请苏御医过来看看吧……”
“唉……”一声叹息之后,两个人都没了话,谁心里都明白,请了御医又如何?行宫里早就挤不出一分银子来给娘娘去抓药了。
如今这般光景,连温水都灌不下去的皇后娘娘,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
熬一日算一日,熬一时算一时。
躺在床上已缠绵了数日的她,终是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
“娘娘还不到十八岁啊……”捧在唇边的手掌不管是如何温着揉搓着,都没有一点回暖的迹象,那个宫装少女攥着那只枯掌难过地趴在床榻边上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满是绝望。
娘娘若是去了,她们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问题。
“唉!”另一个宫婢也是长长的一声叹息,伸手把主子身上的棉被又掖了掖,然后扭身坐在榻前的脚蹬上轻语道:“黄泉路上无老少……你看咱们姑娘这五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不如……倒是不要受罪了……”
这话让哭泣的声音慢慢停了下来,抽泣了一阵之后,那女子小心地将主子的手臂轻轻放入被中,又伸手把压在主子腿上的一床棉被往身上拽了拽。
“别往上扥了,昨日娘娘醒的时候说压在身子上太沉,她身子些微地动动都疼。”坐在脚蹬上的女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行宫里太冷!咱俩的被子都抱过来给娘娘盖着了,我还是怕她冻着。”女子说着话,也扭身坐到了脚蹬上,身子与另一个女子紧挨在一起相互取暖,因为这里的冬夜过于寒冷,两个人的身子都有些颤抖:“宫里也没有吃食给娘娘补身体,看看主子身上瘦的,哪里还有一点肉?连床被子盖着都嫌沉了……若是能有点吃的,哪怕是些米汤呢,娘娘也不至于连这次风寒都抗不过去……”
她长吁短叹道。
说话间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光影在四面透风的窗棂上闪了几闪后又过了片刻,空中才远远地传来一阵隐隐的雷声。
“真是新鲜啊!怎么到了这般时候还打闪打雷的呢?我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天气。”
两个人望着又黑下来的窗户愣神,寒冬腊月的北方,竟出现这样的雷闪交加的天气,着实让人觉着诡异!
“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吧?”后坐下来的宫女又往同伴身边靠了靠,连说话的声音都更加哆嗦了。
“我巴不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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