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和贵妾就赴任去了。
他一走,江语蓉就回了娘家,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没有人敢有怨言。才有了江淮岳和赵如萱的青梅竹马……
周沫儿从窗户看着里面你侬我侬的两人,心里叹气!,要不了多久……
她们这些丫鬟还有赵如萱都别想近江淮岳的身边了。当然,她是无所谓的...
“啪”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伴着一声尖叫从屋子里传来。
周沫儿和那边讨论的热烈的初秋和初冬对视一眼,赶紧进了屋子。
屋子里装饰精致,简单大方。
地上一堆瓷器和几块精致的点心,边上跪着初春,此时她没有了面对周沫儿的冷嘲热讽,满脸惶恐磕头道:“表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赵如萱却没有看她,眼眶微红看向江淮岳:“表哥,不怪她,是盼儿不小心。只不过可惜了点心,我做了两个时辰呢,还加了表哥最喜欢的桂花蜜……”
边上还跪了一个眼熟的丫鬟,就是赵如萱的贴身丫鬟盼儿。
她这样一说,江淮岳越发生气,脸上神色冰冷,冷声道:“滚出去。”
初春赶紧连滚带爬的出门去了,盼儿却被赵如萱叫起。周沫儿三人有眼色的轻轻把地上的东西一收,也退了出去。
路过垂花门时,初春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头发上似有微霜,唇瓣发青,显然是冻的。看见周沫儿路过,她转开眼,轻轻的“哼”一声。
看着她身上的薄袄,周沫儿心里叹气,她们几人都是这种薄袄,穿起来身段窈窕,但实在是不抗寒。好在她们几人一般都跟着江淮岳伺候,不会被冻到。
东西拿出去递给门口的小丫头,周沫儿回身进了院门,刚要转过照壁,就听到一把温柔的声音,娇笑道:“这做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盯着主子算怎么回事?虽然你们早晚都是世子的房里人,你也太急了些,好歹...也要等到正房进了门,安排你们伺候才是,要是在正房前面进了房,到时候没有名分……”
这声音...这是赵如萱身边的贴身丫鬟盼儿。
周沫儿轻轻退后两步,就听到她继续道:“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再不知道收敛,哼,有你好果子吃……”
“盼儿,走了。”赵如萱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轻轻叫到。仿佛刚才的一切她都没看到,不知道般。
那天以后,初春看周沫儿更不顺眼,以前她还虽人冷嘲热讽,也避开了江淮岳,现在她有点不分场合的对周沫儿翻白眼。
见她离去,江成轩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最后低低笑出声来。
“咳咳...咳...”
“主子,您就别出来了,养好身体要紧。”
侍书上前一步,手里的披风披上江成轩的肩膀,担忧道。
走了一段路,才赶上前面的一行人,张妙彤看着面前幸灾乐祸的赵如萱,心里恼怒。
“张小姐没事吧?表哥他就是这样,经常为了外人委屈我们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张妙彤上下打量了赵如萱,蔑视的神情毫不掩饰。
“你...走着瞧。”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准备回墨贤堂,张嬷嬷来了。
“表小姐,夫人去了荣寿堂,那边的戏已经开始唱了,您要不要也去瞧瞧?”
“走吧!去姑姑那里。”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往荣寿堂去,这时已经是下午,越靠近荣寿堂,人群越来越多。张妙彤不时停下来和相熟的小姐夫人打招呼,或有人给她打招呼。
到荣寿堂时,里面张灯结彩,一番热闹的景象,张妙彤进去后,直奔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坐在戏台前面一排,边上就是老夫人,老夫人一身暗红色八宝如意纹锦衣,外罩同色的披风,笑呵呵的看着戏台。
戏台上麻姑拜寿 。
“姑姑...”娇嗔声打断了国公夫人和坐她边上的一位夫人的寒暄。
张妙彤一副才发现自己失礼的模样,脸上羞得通红,上前福身。
“姑姑,我错了。”
国公夫人却没有不满,她满意的看着面前福身行礼的张妙彤,笑着对边上的夫人道:“这是我那调皮的外甥女,武安伯府的姑娘。”
“张家姑娘?”那夫人疑问道。
见国公夫人点头,她上下打量了张妙彤一眼,笑道:“武安伯府的姑娘定然不会差的,看你就知道了。”
国公夫人又笑,显然对这夸赞很是自得,对站在那里羞涩的张妙彤道:“还不过来谢谢柳夫人。”
闻言,张妙彤微微一愣,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她的谢字的。随即脸上笑意绽开,又是一福身,声音清脆道:“见过柳夫人。”
柳夫人就更满意了。她余光看了看张妙彤后面的丫鬟,谨慎规矩。扫过周沫儿时怔了怔,眼里闪过震惊之色,马上又收敛神情。
看向国公夫人,面色如常笑道:“好伶俐的丫头,武安伯府真会调教。”
国公夫人看向她眼神示意的方向,那里站着周沫儿和张妙彤的丫鬟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