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想是什么?
这还要从三天前确认所有办公室钥匙的去向说起。
所有钥匙都掌握在固定的人手里,封存在仓管室里的要是不算,也就是说能打开冯主任办公室门的人只有冯主任自己和院长老头。冯主任的钥匙随身携带,唯一不可控的就是院长老头拿一把了。
这一把跟其他办公室的钥匙都是一起始终放在院长办公室的抽屉里的,如果有人想偷走拿去配新的,前提是他要能够自由进入院长办公室。符合这个前提的在校学生只有两类人,一是深得院长老头信任的学生会干部,二是和院长老头关系密切的晚辈子孙。
我问过院长老头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当时只提了一句自己的孙女也在天道大学上学,至于是谁,叫什么名字,老头却不肯说出来了。
我相信,他不肯说,肯定也是对自己的这个孙女产生了怀疑,八成自己回家去解决这件事了,并不对我们这些外人说太多。
而如今,听到颖姐姓“任”,再联系上院长老头也姓“任”,我觉得颖姐八成就是院长老头的孙女了。
作案条件她是符合了,剩下的就是作案目的和作案时间。
这两天我还思考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严格意义上来讲,由带血节目单引发的所有事情只可能是我用灵眼看到的五个人及与其关系密切的人才能做出来。不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该把带血节目单放在哪里的,另外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做出这种事来。
从这一点作案目的上出发去想,东子三个男生还活着,如果他们自己都不想着去为杨震做点什么,和他们关系亲密的人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了。杨震已经死了。和杨震关系密切的人死的死,被抹除记忆的抹除记忆,我相信天道大学人学院的家伙们的做事手段,他们不会有遗漏。那么问题就出在王佳悦的身上。
王佳悦死没死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冯主任和李队长都说她死了,可在学校官网发布遇难学生名单里并没有她。好,就算是不把她的名字列出来。以此作为一种保护她身世秘密的手段。那总该有人还记得她吧。
王佳悦的朋友呢,她的同学呢?眼前的东子三人忘记了杨震,怎么会连王佳悦都一起忘记了?难道王佳悦也得到了和杨震一样的待遇?这说不通啊。
另外。隐瞒王佳悦身世的那种保护手段,在我看来只有用在活人身上才有意义,用在死人身上太没道理了。人都已经死了,谁会把由校园袭击惨案引起的怨气强加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就算这人是酿成惨案的凶手的女儿,也没那个必要啊。
由此。我大胆假设了一下,王佳悦并没有死,而是改名换姓、甚至是改变容貌在天道大学里潜伏了下来,才做出上面发生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假设。在刚刚确认颖姐有问题的时候,我某个瞬间都怀疑她就是王佳悦。
不过,事实证明我错了。另外。这个假设最开始做出来的时候,很快也我自己给推翻了。因为王佳悦和杨震的关系那么好。她如果还活着,肯定逃不过人学院老师抹除其记忆的遭遇。被抹除记忆之后,她就更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所以她这个人只能是死了。
人死了,退而求其次,我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和王佳悦关系亲密的人身上。
王佳悦的亲人,都被自己的父亲杀死了,剩下的只有她的好朋友。
据说每个女生身边都有一个无话不谈的闺蜜,假如王佳悦把自己和杨震一起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了闺蜜,那么这个闺蜜就有了知道该把那些带血节目单放在哪些地方的可能。但有了这种可能又如何,一个闺蜜会用到处乱放带血节目单的方式来纪念自己死去的闺蜜吗?
这也太扯了吧。
更何况那些带血节目单代表的意义,还是以闺蜜的男朋友为主角的。
难不成这个闺蜜比自己的闺蜜更喜欢闺蜜的男朋友?
呃,原谅我把事情想的如此邪恶。
总之,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所作出的所有假设、所有猜想都完全不成立。
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能把“带血节目单”事件的作案条件、作案动机、作案时间全部吻合起来。
直到刚刚,知道颖姐的身份之后,我似乎看到了点希望。
她是院长老头的孙女,可以拿到冯主任办公室和五楼排练室的门锁钥匙,她有条件作案。
她在我没有说过的情况下,主动说出我们是晚上进入艺术学院教学楼的,她怎么会知道是晚上,除非她当时也在艺术学院的教学楼。由此断定,她有时间作案。
那么唯一的疑点就在于她的作案动机上面了。
“咳咳,颖姐,我的事情都跟你说清楚了,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杨震的事了?”
“不,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你们是怎么把通报单子偷出来的呢。我可跟艺术学院的冯主任很熟,她是个有洁癖的人,外人进入她的办公室,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不可能偷了东西,最后还没被发现的啊。”
“哟,颖姐,你还在意这些细节啊?”
“当然了,我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要我说也行,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要不然,我把话都说明白,可你这边又哑火了。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你先说,我再说。”
“你……哼,严是非,你怎么这么讨厌呢,非要讲条件才把话说清楚。”
“嘿嘿,我是跟你学的。”
“哼,怪不得你没女朋友!”
“啊?”
颖姐没来由的一句话说得我竟无言以对,聊天就聊天呗,干嘛还揭人伤疤搞人身攻击啊。
“颖姐。你这话说得可太伤人心了啊。”
“哟,还生气了啊?行了,行了,姐不跟你开玩笑了。那我就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说吧,颖姐。”
“从哪说起呢?”
颖姐仰着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用一个旁观者的口吻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曾经,在某个单位家属住宅区里。有那么一群孩子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玩在一起。在这些孩子当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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