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食,对那些身外之物并不看重,舍了也就舍了,还能落得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谢荣华踏进屋子的时候,刚好将她们主仆二人的谈话。“怎么能一样呢?”
对于谢荣华未经通报就径直闯进来的行为,安宁公主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她朝着谢荣华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谢荣华乖乖的按照规矩请了安,这才开口道:“往年,咱们还住在国公府,跟太夫人还未撕破脸,所以面子上总要顾及一些。如今,咱们都分出来单过了,意思到了就行了。母亲的那些好东西,何必便宜了那群白眼儿狼?”
听到女儿的形容,安宁公主眉头微蹙,显然觉得不甚妥当。“她毕竟是你的祖母,是你父亲的生母。这样做,与公主府的颜面也不好看。”
“为了那些个虚名,母亲受的委屈还不够么?”谢荣华挑眉,不以为然的说道。“您将她当长辈来侍奉,晨昏定省从未落下过,可她又是怎么待您的?横挑鼻子竖挑眼也就罢了,拿二房当冤大头也可以忍了,可她真的把咱们二房当做过亲人?我也就罢了,横竖是个不讨喜的。父亲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居然也能冷漠刻薄。”
谢荣华一席话,轻轻松松的就拿捏住了安宁公主的痛楚。安宁公主最在意的,除了她们几个子女,便是驸马爷她那个英俊倜傥的爹了。
果然,公主在听完女儿的控诉之后,一张俏脸便染上了几许哀愁。“我何尝不知…你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吧…”
被自己的生母如此对待,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就算是再大的孝心,也会被日复一日的冷漠和偏心给磨灭殆尽吧。如若谢驰豫不是太夫人亲生的,心里还好想一点。可偏偏,他就是从太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世人大都偏爱幼子,可奉国公府的这位太夫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对长子溺爱的不行。以至于谢家大老爷性子单纯几于懦弱,生生的将一根好苗子给养歪了,毁了大好的前途。也正因为太夫人如此做派,老太爷才将次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也造成了后来母子感情生疏,渐行渐远。
谢荣华见公主母亲唏嘘不已,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进一步进言。“太夫人上了年纪,也用不着那些名贵器物。母亲若真的想要尽一份孝心,大可再给谢家舔几名子嗣,这才是大大的孝敬呢。”
安宁公主与驸马娟鲽情深,几十年如一日,在大齐可是传为一段佳话。可到底上了年纪,又被自己的女儿打趣,安宁公主忍不住羞红了脸。“你一个闺阁女儿,怎的也学会了这些轻浮放浪的行径?以后莫要再提,端的没规矩。”
谢荣华知道母亲舍不得责骂她,于是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就算是告罪了。
“那公主,太夫人的寿礼?”
“库房里应该还有些用剩下的人参之类的补品吧,太夫人近来身子不适,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