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妈看我一眼,特别尴尬的问我能坐在床上么。
我挪了一下,给她腾出绝大面积的地界儿。
随便坐
我妈沉默很久,她说希望我有了小小之后,能变换一下我的方式。
“它叫小小。”
“以浅!”
即使我岔开话题,她也总是能完美的绕到我的问题上。
“以后能不能放下仇恨,好好的活着?”
我看她,她是用那种乞求的表情看我的。
这种表情并不该出现在一个但母亲的身上,越是这样求乞的表情越是让我恼怒。
感觉我们不像是母女,我更像是她眼中的坏人。
她站在圣母的角度上,苦口婆心的来渡我。
“以浅!!”
言语出现在房门处,看我妈也在。欲言又止。
我楞了一下,我妈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架不住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大场面海了去了,于是特淡定的恢复她刚才慈母的表情。
“马上要吃饭了。”言语笑着说。
我点点头,目送他走开。
“那只狗是言语买的吧,”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极其平常,唠家常的方式看着我妈。
我妈没否认,反倒是特别大方的点点头,“对,言语买的,想让我亲手交给你。”
谢谢您没跟我撒谎。
我想我这辈子可能最承受不起的就是谎言,哪怕今儿所有人明白儿的跟我说他们讨厌我,也不要大家假慈悲的冲我笑。
“言语给了你多钱,才这样做?”
“?????”、
“是让我猜这么数额。”
我控制不住体内邪恶狠毒的小人儿,它在我耳边一直教唆我逼问这个女人。
我怕我马上就要吼出来,只能转移目光。
窗外,已经变了副场景。
是要下雪了吧,不然云层怎么能阴的这么厚重。
“一百万!”
雪真的下来了,打在窗户上的小雪花立马化成水滴。
实在太小,压根儿没法顺着玻璃流下来。
真可怜。
我回头,看我妈恢复往日冷淡的表情,这多好,无需掩藏。
“是为了那孩子吧。”
“是!”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小木屑扎到过指甲缝里的肉,疼,撕心裂肺恨不得吼出来的疼痛。
我就那种感觉,甚至比那个更痛,
“我很该死是吗?!”
我妈愣了一下,她不再看我,我顺着她目光看着外面那些轰轰烈烈毫无怨言赴死的雪花儿,心脏又扯得疼。
她启了薄唇,“我的女儿是个特乖巧懂事儿的孩子,打小受了委屈就攥着小拳头眼里含着泪,检讨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要是别人的错的时候,就会哭的更加厉害,每次我看见那个小女孩儿哭的梨花带雨,心里就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她受尽了这世间的委屈,但从来没看过她给哪个人带来灾难。她是我的骄傲。”
她笑得很好看,虽然已经是这个岁数的女人,即使脸再蜡黄,五官轮廓依旧好看的不可方物。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原来是真的。
“所以,那个你引以为傲的女儿受够了委屈,偶尔为自己伸张一次正义,都会被解读成邪恶,不孝,缺德?”
雪下的越来越大,她看我的眼神儿带着些不可思议。
被我眼睛余光捕捉到。
“所以???”我正视她目光,“我也有我自己要守护的人,就像你拼死守护苏子昊一样,谁还没有个被迷得三魂五道的人怎么着。但凡我的底线被触及到,对方和我都应该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我已经做好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鱼死网破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是以这样不孝的方式,以这样傻逼的语气说出来。
所以,知道我已经疯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还是不肯关心我一下。
还是不肯问一下昨天晚上我疼不疼,还是认为逆来顺受的女孩儿,就应该一直软弱下去?
“就像你挨过苏子昊的嘴巴子一样,那种滋味儿并不好受,所以,接下来,我不打算再挨任何人的嘴巴子。即使被人打了,我也要折断那只打我的手掌!!”
我捏紧脚边儿的录音机。
她失望没有丝毫掩饰。
我们忍受着房间里的安静。
其实我更盼着她能甩我一巴掌,或者是跟我大吵一架,这样我心里还能舒服一些。
才能理直气壮的把我委屈说出来。
但现在的坏境影响下,我还没傻到自说自话展示自己的委屈。
我哥脑袋出现在房间门口,笑嘻嘻的敲着房间门,喊我们去吃饭。
一眼就看到他手腕儿上带的劳力士。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款表,价值十几万。
“走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看我一眼,说的特别平静,就和讨论今天天气一样。
我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开始演戏,那我这个早就失去记忆,不知道何为亲情且被一百万来怜悯的人,何不装作享受这些恩泽和母爱。
反正,都是假的!
那就假的更彻底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