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利索,也特别真挚,
“我的处事原则,以你为标准,如果有一天你成了坏人,我会跟着成为坏人,然后让全世界的人都成为坏人。”
所以,想让我成为坏人里面的好人对么。
其实,你还是讨厌坏人的对么。
“知道么,你对我最重要。”
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嘴里吐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没觉得幼稚,因为,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我就算是失去所有,都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下去,直到你需要我那天。”
很温暖的怀抱,温暖到,我不敢碰他。
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言语把鱼肉择刺之后,放到我碗里,一个劲儿的让我吃掉,他说我最近瘦了很多,
可不是么,想着法子对付许朗,许朗那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每天都在想办法,每天都在发愁,每天都在消瘦,
饭吃过,我回了家、
家里冷冷清清,虽然我知道他们都在家。
开灯。
地上特别脏,泥垢遮住地砖本来的颜色。
茶几上是吃过的泡面盒子,汤汁顺着桌沿儿往下滴,地砖儿又陷入脏上加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来的酸腐味道。
我心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得乱七八糟五味杂陈。
默默打扫卫生,差不多搞到晚上九点。
然后跑到厨房里,把冰箱里还没坏掉的食材都拿出来,给他们正儿八经的做了一顿饭。
饭做好,我去房间叫他们两人出来。
我妈躺在床上,躺的笔挺,瞪着眼睛虚无缥缈的看着天花板,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我。
我马上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听见她说了一句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哥呢,躺在床上看书,是以后他工作要用到的书。
我喊他,他赌气看我一眼。
“怎么着,我不想吃还不成,你跟那个叫言语的吃多好,一人一碗,也不怕剩了,”
堵得我哑口无言。
我要走,我哥一个鲤鱼打挺在床沿儿上坐得笔直,
“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许朗挺好的。你干嘛要喜欢言语。”
我依靠在墙壁上,胳膊跟透了风一样,凉飕飕的,特别不好受。
勾起嘴角,已经笑不出自然的模样。
“我的记忆丢了,对于你们,我已经在尽心竭力的照顾了。”
房门关上。
躺在客厅沙发上,蹬蹬腿儿,浑身不得劲儿,心里各种滋味儿。
随后是言语给我发了消息,问我现在睡了么,问我现在精神状态还好么。
报喜不报忧,我们家这些糟心事儿,绝对不能告诉他,忒丢人。
言语给我打了个电话,虽然他那边儿特别吵,甚至听见有人求叫的声音。但他依旧很温柔的声音哄我睡觉。
“你那边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这附近有小痞子在打架。”
他说完,周围就安静了。
骗我的吧。言语住的什么地方,高级别墅区。就连安保人员,都是退伍的特警。
不过,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无需多言,只是笑笑。
而后,我真的困了,眼皮在打架。
醒来就是天亮了。
我妈披头散发站在我床前,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我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怎么了妈。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我刚站起来,她伸出一胳膊,直接把我打倒沙发上。
这是不明就里,究竟怎么了,她又不说话、
“钱、钱,钱。”
我愣了一下,把钱包里的钱全给了她。
没想到我妈看都不看,直接把钱包扔到地上,嘴里又开始叨念,“钱,钱,钱。”
我看的神奇,到底发生什么了。之前没见我妈这个症状啊。
我哥那屋房间门突然就开了。
打里面出来一人儿,两步,迈过来,抱着我妈往她卧室走。
我哥看我一眼。
“你该上班儿就去上班儿,她你就别惦记了。梦游,最近总是这样。”
梦游?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已经白天了好吧,大白天梦游?
我心脏一抽一抽的。
上班时间迟到。扣了两天工资,然后被许朗叫到办公室。冷嘲热讽一阵儿。
“苏以浅,公司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你是老板娘?”
“没有。我不是老板娘,更不想当老板娘!”
许朗眯着眼,一幅不好的表情看我。我又重复我观点一边
“今天中午下班之前,把去年到今年所有的策划案给我整理一遍,整理不完,不许吃饭、不然扣一年工资。”
我没忍住笑了。一年工资。
不然我干脆辞职好了,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这是你跟公司签的合同。五年。违约的话,要叫一百倍的违约金。”
一份文件甩我面前。
我都不敢看,当年陈实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签合同的时候。我压根儿没仔细看。
谁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出事儿。
突然,闯进来一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