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急,压根儿没发现我们。
许琛比任何人都认真,对于刚才莫名发脾气的事儿,虽然我知道他心里有疙瘩,但这个节骨眼儿上,许琛还是重大局的。
苏子昊进了一家医院,直接上了二楼,
因为苏子昊比较熟悉我,所以许琛一个人上了楼,把我塞到楼梯间里等着。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许琛下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我。
“到底怎么了。”
“以浅啊,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弟弟?”
“说人话!”
“你爸爸好像还有个小孩子,十几岁的样子,正在病房里,看着那个样子,应该是挺严重的,全身都插着管子。”
看许琛脸色,就知道,他没骗我。
许琛最怕疼,自然也见不得别人疼。
我们去问护士关于二楼苏子昊那个病房的事情,谁知道护士死活不肯说。说是病人特意嘱咐过,不会私自告诉他人的。
我没办法,许琛倒是拿过我手机,冲那个护士挑了下眉毛,“把有你们院长的名片给我。”
是院长,也是医生,所以前台是会有每个医生的介绍,
许琛打过电话不出十分钟,
匆匆从外面小跑进来,一六十多岁。头发银白的老教授。
“我就是院长。哎呦,这不是许家公子么。“
许琛咧咧嘴笑笑,很自然跟我解释,这是跟他家世交的一个伯伯。
好吧,之前我妈妈住的那个医院的院长好像也和许家的关系特别好。
简直人际网大的可怕。
许琛悄悄用胳膊肘子戳我一下,然后示意我赶紧问院长。
院长把我们带到他办公室,调出资料。研究了一阵儿,
说了一些专业术语我没听明白,倒是许琛皱眉,一脸惋惜的看院长。
“他这个病症现在还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当然要是有合适的肾源的话,是可以换的。但也有排斥的可能性,还有这孩子本身就是先天性心脏病,怕是动手术那孩子身体受不了。”
“这么惨啊。”
院长脸色特别难看,看来病情是真的严重。
“要是可以找到肾源呢,比如说捐献的?”
许琛看我,我知道我情感炙热了些,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小三儿的孩子着什么急。
事儿到眼前,论谁都没办法。
“别着急以浅,会有办法的。”
院长跟我们说了很多很多,基本上是不让我们抱着希望。
“毕竟那个父亲一直强调。不管孩子怎么样,只要有一口气在,呼吸机千万别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手一直在哆嗦,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只有害死一个孩子,才能拿到指使者的酬劳,来救这个他捧到心尖儿上疼的孩子。
一年前,他害死我,不就是收了别人的酬劳,当我不知道呢。
陈实后来都跟我说了,他说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就因为我和许朗纠缠在一起。
许朗是个没人敢碰的主儿。
“走吧,许琛,”
我看看许琛,许琛一脸心疼的表情看我。
我跟院长道了谢,然后扯着许琛的手。
许琛变得特别老实,在我身后跟着,偶尔特别谨慎小心的扯扯我袖,轻声细语叫一声以浅。
差不多又走回万达广场。
“今天饭你没怎么吃,我领你去吃饭。”
许琛跟小狗一样,特别听话,挨得我特别近,
我坐在他对面儿,吃不下去,心里乱糟糟的。脑袋里想想那个孩子,满身都是管子的模样。
手还是一直哆嗦。
“你怎么了以浅。”
许琛放下筷子。倚靠在椅背上,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看我。
“那个小孩儿,对于你来说,可能对他没多少感情,但对于你爸爸来说,那就是亲孩子,毕竟,甭管和哪个女人生的孩子都是他亲生的对吧!”
我看许琛,这孩子虽然平日里幼稚,但关键时候,眼睛流露出来的情感,丝毫不像小孩儿,完全一个大人模样,
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我要是动了恻隐之心的话,对于我母亲来说就是一种背叛。
“能不能麻烦你个事儿?”
许琛点点头,很淡定的用纸巾擦擦嘴,跟我的混乱成为鲜明的对比。
“帮我查查,这个孩子要是能找到肾源换肾的话,需要多少钱才可以。”
“好,小事儿一件儿,不过你千万不要报多大希望,他这个病,纯碎是当爹的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受了连累。”
本来我想斥责许琛两句,抛开那个男人是我爸爸不说,许琛整个年纪,还是去学点儿好的才成,
我们饭吃过,走在路上我还是恍惚,全靠许琛牵着我过马路看来往的车流,
我拿电话想给我妈打一个,想想还是放下,怎么想心里都不得劲儿啊。
突然,电话响了,我吓得没有接住,手机掉在地上。
若不是许琛手速快的话,想必手机早就被车压碎。
妈妈两个字儿,在手机屏幕上一直跳动!